靠在后排座位上,手里紧紧攥着那张泛白的照片。
苏棠看着他落寞的背影,想起木屋里那些身高线,想起笔记里“乐乐的蜂园”,心里一阵发堵——一场因污染而起的悲剧,最终以最极端的方式落幕,留下的,是两个破碎的家庭,和一份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。
回到警局,老王把陈明远的供词整理好,推到陆珩面前:“他全都招了,养蜂技术是辞职后在废品站认识的老蜂农教的;皮革刀是从孙磊的作坊买的,故意用左手递钱,让孙磊成为嫌疑人;金属碎屑是从旧反应釜上磨下来的——所有线索都是他精心设计的。”
陆珩翻开供词,最后一页写着:“我只是想让他们,记住我儿子的名字。”他合上供词,看向窗外的夕阳,轻声说:“把乐乐的照片,和供词放在一起吧。”
这场个案子,终于画上了句号。
但雾灵山脚下的那片曼陀罗,工厂后山的废弃木屋,还有笔记里那些关于“蜂园”的文字,都在无声地提醒着——有些伤害,不会随着时间消失;有些仇恨,本可以在最初的“道歉”里,就止于萌芽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