监控中相似的疤痕。“难道是周凯找刘岩要蜡块？他们之前真的有联系！”
“不对。”苏棠的声音从门口传来，她手里拿着从周凯工作室废水里提取的蜡油样本，
“废水里的蜡油除了羟基苯甲酸酯，还检测出微量的‘松节油’——这是油画颜料的稀释剂。
刘岩和周凯都不画油画，但林风的工作室助理说，林老师有个学生叫沈浩，是油画专业出身，去年因为‘创作理念分歧’被林风逐出师门，之后就没了音讯。”
“沈浩？”陆珩立刻让老王查这个人的信息。
“查到了！”老王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，“沈浩，28岁，油画专业毕业，师从林风两年，去年因为‘用人体做油画模特被拒’，和林风大吵一架，被逐出师门。
他右手虎口有一道疤痕，是去年画画时被刮刀划伤的；而且他租住在城郊仓库区附近，离刘岩和周凯的仓库只有500米！”
新的嫌疑人浮出水面。
下午四点，陆珩和苏棠来到沈浩的出租屋。
出租屋的门虚掩着，推开门的瞬间，一股浓烈的松节油和蜡油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
——房间里堆满了油画作品，画的全是“人体与蜡融合”的场景，其中一幅画与案发现场的“沉思者”蜡像几乎一模一样，画中蜡像的眼睛用红色颜料涂成了血红色，旁边写着一行字：“老师，这才是你要的永恒。”
沈浩正坐在画架前，用刮刀在画布上涂抹颜料，右手虎口的疤痕清晰可见。
看到警察进来，他没有惊慌，反而露出一丝诡异的笑：“你们终于来了，我还以为要等蜡像馆的人发现林风老师‘作品’的秘密，才会找到我。”
“你认识林风？”陆珩盯着他的画，语气严肃。
“他是我老师，也是毁掉我艺术的人。”沈浩放下刮刀，拿起一幅画，画中是一个被蜡包裹的人体，
“我想用人体验证‘蜡与人体融合’的艺术，他说我‘变态’‘亵渎艺术’，把我逐出师门，还在艺术圈说我坏话，让我找不到工作。
他自己做‘扭曲人体’雕塑就是艺术，我做‘蜡封人体’就是变态？这太双标了。”
“林风失踪那天，你在哪？”苏棠注意到墙角堆着几个蜡块，蜡块的成分与案发现场的一致。
“我在仓库区的工作室画画。”沈浩指了指画架旁的订单截图，正是林风接的那个神秘订单，
“这个订单是我下的，我骗他说要做‘永恒主题’的雕塑，让他去周凯的仓库对接。我知道他和周凯闹掰了，肯定不好意思直接借仓库，只会自己偷偷过去。”
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？”陆珩追问。
“我想让他看看，我的艺术理念才是对的。”沈浩的眼神变得狂热，“我要把他做成最完美的‘蜡封人体’，让他永远‘沉思’自己的错误
——可惜我不懂蜡像制作，也不会用环氧树脂做模具，只能找刘岩老师要蜡块，找周凯老师借模具……
他们都很支持我的艺术，还帮我出主意，怎么让林风老师‘配合’我的创作。”
“刘岩和周凯帮你？”苏棠皱起眉，“他们为什么帮你？”
“刘岩老师恨林风说他的蜡像没灵魂，周凯老师恨林风抢他工作室，我们有共同的敌人。”沈浩笑了笑，
“我提供想法，刘岩老师提供蜡块和技术，周凯老师提供模具和仓库——我们三个，一起完成了这尊‘永恒的作品’。”
离开出租屋时，沈浩的画还挂在墙上，画中蜡封的人体在灯光下透着诡异的光泽。陈默皱着眉：
“沈浩承认了和刘岩、周凯的联系，还说三人合谋，但他没有提到如何处理尸体、如何制作蜡像，说辞太笼统，像是在刻意包揽所有罪名；
而且他的出租屋里没有处理尸体的痕迹，也没有液态蜡注入设备，根本不可能独自完成作案。”
“他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