派出所等着消息呢。”
挂了电话,陆珩看着舞台上三个僵硬的“木偶”,指尖猛地攥紧了拳头,金属手电筒的外壳硌得掌心生疼。
他见过太多残忍的案发现场,可当受害者是这些“背着家的重量”的孩子时,那种窒息感还是会攥紧他的心脏。
【这些孩子不是没家,是家太穷,他们连好好吃一顿饭、好好陪家人的机会都没了。】他在心里无声地想,【凶手到底在执念什么?他毁掉的不是一个孩子,是三个等着孩子回家的家庭。】
苏棠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情绪,走下舞台,把装着纽扣的证物袋递给他:“老王是技术宅,对老玩具这些冷门玩意儿最熟,让他查‘木记’的来源,说不定能找到线索。”
她顿了顿,看着陆珩紧绷的侧脸,又补充了一句:“别太逼自己,案子要查,你也得撑住——不然谁带我们给那些等着的家人,一个交代?”
这话没有调侃,只有一种“我们一起扛”的默契。陆珩侧过头,看着苏棠琥珀色的眼睛,那里面没有同情,只有对生命的敬畏和对真相的执着。他喉结动了动,最终只说了两个字:“走了。”
雨还在下,冷风吹过剧院的破窗户,卷起地上的灰尘,扑在三个“木偶”的脸上。
丝线再次晃动起来,小丢的“手”抬到半空,像是还在攥着那半袋塑料瓶;阿雅的“头”微微倾斜,仿佛在找那个能戴她蔷薇的妈妈;阿哲的“嘴”张了张,像是还想变一个纸牌戏法。
陈默走在最后,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舞台。黑暗中,那些丝线像无数根看不见的枷锁,缠在孩子的身上,也缠在每个在场警察的心上——他们不仅要抓住凶手,更要给那些在雨里等待的家人,一个迟来的答案。
雨丝落在剧院的铁门上,发出“沙沙”的声响,像是那些没能说出口的“我要回家”,在空旷的巷子里,一遍遍回响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