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吴春芳”“赵黑云”,甚至还有一捆写着“沈家厌”。头发里混着细小的皮屑和血痂,显然是从受害者头上硬生生扯下来的。
“陆队,你看这儿!”队员突然喊了一声。
陆珩走过去,手电筒光落在角落里——那里放着一个相框,里面是沈家厌的照片,照片上的沈家厌穿着印着“织命者”的t恤,笑得一脸狂热。但照片上被人用红笔画满了“命纹”,从额头一直画到下巴,眼睛的位置被涂成了黑色,旁边还贴了一张纸条:“沈家厌的戏份完了,该谢幕了——下一个,要找个真正懂‘艺术’的祭品。”
就在这时,电脑屏幕突然亮了一下,弹出一条新的论坛消息。紧接着,一个身影从桌子后面站了起来——
是姜旭年。
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外卖服,左手畸形地蜷缩在袖口,右手藏在身后,正用左手笨拙地敲击键盘,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。听到动静,他缓缓转过头,脸上没有任何惊慌,反而带着一种近乎诡异的笑容。
“你们终于来了。”姜旭年的声音很轻,却透着一股阴冷的狂热,他指了指电脑屏幕,“看,网友还在等我的‘最后一场直播’呢——可惜,被你们打断了。”
陆珩往前走了一步,手按在腰间的配枪上,眼神锐利如刀:“姜旭年,吴春芳和赵黑云都是你杀的,沈家厌只是你找的替罪羊,对不对?”
“杀?”姜旭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,嗤笑一声,“那不是杀,是‘创作’。吴春芳的‘命纹’,赵黑云的‘骨瓷祭’,都是我最好的作品——可惜沈家厌那蠢货,把赵黑云的案子搞砸了,不然肯定能上热搜第一。”
他终于把右手从身后拿了出来——手里攥着一把美工刀,刀刃上还沾着一点新鲜的血迹,不知道是哪个受害者的。他故意晃了晃右手,语气带着炫耀:“沈家厌以为我左手残疾,不能动手?真是蠢得可怜。我只是故意藏着右手,好让他相信我‘没能力犯罪’,乖乖当我的替身——你看,这只手,能刻‘命纹’,能编‘命网’,还能敲碎头骨,多好用。”
陈默看着他手里的美工刀,又想起吴春芳身上的“命纹”和赵黑云的头骨,气得拳头攥紧,声音都在发抖:“你把人命当什么?!当你炫耀的工具吗?!”
姜旭年瞥了他一眼,眼神里满是不屑:“当‘艺术材料’啊,就像你用铅笔写字,我用他们的命‘创作’——有问题吗?”
“问题大了。”苏棠突然走上前,拍了拍姜旭年的肩膀,语气冰冷又带着调侃,“可惜你的‘艺术’太垃圾,连我验尸时用的福尔马林都不如。福尔马林能好好保存尸体,让我找出你犯罪的证据;而你的‘命网’‘骨瓷祭’,只会招苍蝇、生蛆虫,最后还得劳烦清洁工来收拾残局——说难听点,你这不是创作,是糟蹋东西。”
她顿了顿,指了指墙上的批注:“你以为圈出网友的好评就是懂艺术?真正的艺术是尊重生命,不是践踏生命。你把残忍当才华,把变态当创意,连最烂的画家都不会拿活物当画布——你就是个没本事的懦夫,只能躲在暗处,用别人的痛苦满足自己的虚荣心。”
姜旭年的脸色瞬间变了,他猛地挥起美工刀,想扑向苏棠,却被陆珩一脚踹在膝盖上,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地。美工刀“哐当”掉在地上,陆珩踩着他的手背,眼神冷得像冰:“还想动手?你以为你那点伎俩,能瞒得过我们?”
姜旭年趴在地上,挣扎着抬起头,嘴角却还挂着笑:“你们抓了我又怎么样?网友还在等着‘织命者’的新作品,总会有人替我继续‘创作’的——我不是第一个,也不会是最后一个。”
“是吗?”陆珩弯腰,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U盘,“这是你藏在电脑主机里的吧?老王已经查过了,里面除了伪造的沈家厌犯罪日记,还有你记录的‘创作计划’——里面写着下一个目标的名字、地址,甚至还有你准备怎么‘处理’他的细节。”
他晃了晃U盘,语气带着嘲讽:“你以为你能跑?从你用右手刻下第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