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钱凌铭低垂的手指,指甲缝里似乎嵌着一些微小的、闪烁着珠光的不明异物。
寂静。
死一般的寂静。
只有王阿姨自己粗重、颤抖的喘息声,以及心脏擂鼓般撞击胸腔的闷响。
空气中那甜腻的宴会余味,此刻仿佛变质了,混合着一种无形的、冰冷的死亡气息,钻进她的每一个毛孔。
她再也支撑不住,双腿一软,瘫倒在地。冰冷的寒意顺着地板蔓延全身。
她甚至没有力气再发出第二声尖叫,只是瞪大了眼睛,失神地望着舞台中央那具被精心布置、仿佛在进行永恒演出的尸体。
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。
空旷、黑暗的多功能厅,唯一的光源死死钉在那一人、一影、一幕布构成的怪诞舞台剧上。
直到远处隐约传来保安闻声赶来的、杂乱而迟疑的脚步声,才勉强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。
王阿姨瘫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,刺骨的寒意透过单薄的保洁制服渗入肌肤,却远不及她心底蔓延开来的恐惧那般冰冷。
舞台上,那具被精心“陈列”的尸体在聚光灯下无所遁形,每一个细节都在灼烧着她的视网膜。
空气中,香槟的甜腻与某种难以名状的、隐隐散发出的腐败气息混合在一起,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甜腥。
“呃……”一声压抑的、如同被扼住喉咙的呜咽从她喉咙里挤出来。
她试图移开视线,但那诡异的“微笑”,那猩红的“伪善者”标签,还有背景幕布上密密麻麻的陈旧字迹,像是有魔力般牢牢吸住了她的目光。
远处,杂乱而迟疑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伴随着压低嗓音的、惊疑不定的交谈。
“怎么了?谁在叫?”
“好像是……多功能厅那边?”
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年轻男人出现在门口,手里还拿着强光手电。
当他们手中的光柱无意间扫过舞台中央时,交谈声戛然而止。
“卧……槽!”
其中一个高个保安猛地倒吸一口冷气,手电筒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,滚了几圈,光柱在舞台上疯狂旋转。
另一个稍矮些的保安脸色瞬间煞白,嘴唇哆嗦着,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,仿佛舞台上的东西会扑过来一样。
“那……那是……钱主席?!”
瘫坐在地的王阿姨像是终于找到了救星,用尽全身力气抬起颤抖的手,指向舞台,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音:
“死……死了……钱主席……他……”
高个保安勉强镇定下来,捡起手电,但不敢再往舞台上照,只是慌乱地掏出对讲机,手指颤抖得几乎按不准按键。
“指……指挥部!快!多功能厅!出……出大事了!钱主席……钱主席他……”他语无伦次,对讲机那头传来急促的询问声。
“报警!”
矮个保安终于反应过来,声音尖利地喊道,
“快打110!还有120!”虽然他心里清楚,舞台上那个人,早已不需要急救。
高个保安这才如梦初醒,扔下对讲机,又手忙脚乱地掏出自己的手机。
解锁屏幕时,手指因为剧烈的颤抖连续输错了三次密码。
终于,那三个简单的数字被拨了出去。
“喂?110吗?我……我这里是‘光明未来’基金会总部大楼,地址是……是……”
他卡壳了,平时烂熟于心的地址此刻竟然想不起来,还是旁边的同伴急促地提醒了他。
“对!光华路188号!死……死人了!在多功能厅!你们快来吧!太……太吓人了!”
他几乎是带着哭腔喊出了最后一句。
挂断电话,空旷的多功能厅里再次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。
只有三个人粗重不均的喘息声,以及若有若无的、从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