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她的手势断断续续。
“说实话。”陆珩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像重锤敲在她的心上。
沈梨梨的肩膀彻底垮了下去,她仿佛被抽走了最后的支撑。
泪水再次涌出,但这一次,不再是充满恨意的控诉,而是带着一种茫然和无助。
她的手重新开始比划,速度慢了很多,带着一种回忆和不确定。
“是……是有人……帮我。”她的手势透露出这个信息时,带着一种如释重负,又带着更深的恐惧。
“谁?”陆珩追问,目光锐利。
沈梨梨用力摇头,手势变得急促:“我不知道!我不知道他是谁!”
她开始描述,手势带着一种梦游般的恍惚:
“大概……半年前开始……我偶尔会收到信……匿名的信。就塞在我租住的房子门缝里,或者……放在我储物柜的制服
“信里……写了很多东西。”
她的眼神空洞,仿佛在回忆那些信件的内容,
“他……他知道我是沈文博的女儿。他知道我所有的痛苦,知道我恨钱凌铭和章祁东……他说,他理解我,他想帮我……帮我完成复仇。”
陈默倒吸了一口凉气。苏棠的眉头彻底拧紧,眼神锐利如鹰隼。果然!
“他怎么帮你?”陆珩的声音依旧平稳,但仔细观察,能发现他下颌线绷紧了些许。
“他……他在信里告诉我……有一个网站,是地下的,可以用比特币买到一些……特别的东西。”
沈梨梨的手势带着后怕,
“他给了我网址,还有登录的方法……那个药……琥珀酰胆碱,就是我从那里买的……他甚至在信里告诉我,该用多大的剂量……”
“还有舞台……他画了图,告诉我该怎么绑那些线,该怎么把尸体挂起来,才能做出那种效果……他说,这样才能让钱凌铭的罪恶,以最‘艺术’的方式曝光……”
“旧报纸……也是他……他告诉我哪些报道是关键,去哪里可能找到……有些报纸,甚至……甚至是直接随着信一起寄给我的!我……我只是按照他说的,把它们拼起来……”
“他还教我怎么处理现场……怎么把指纹留在杯子上,嫁祸给章祁东……他说,警察一定会怀疑章祁东,这样就能给我争取时间……他还说,我不用怕,因为我不能说话,看起来又很弱小,警察不会轻易怀疑我……”
沈梨梨的供述,像一幅拼图,补全了案件背后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真相。
她不是唯一的策划者,她只是一个被仇恨驱使、被幕后黑手精心挑选和培养的……执行者。一个傀儡。
“那些信呢?”陆珩立刻追问。
沈梨梨茫然地摇头,手势无力:“他……他每次都在信的最后说,看完必须立刻烧掉……我……我都烧了……”
“笔迹?邮寄地址?”陆珩不放过任何细节。
“打印的……都是用打印机打的字……没有手写。没有地址……都是直接塞过来的……”
“没有任何特征?好好想想!”陆珩的声音加重了一丝。
沈梨梨被吓得一哆嗦,努力地回想,眉头紧紧皱起。
突然,她像是想起了什么,手指微微颤抖地比划道:
“信纸……很普通……但是……但是每次打开信,都能闻到一股味道……”
“什么味道?”
沈梨梨的手势带着一种不确定,但又很肯定:“一股……甜甜的……腻腻的香味……很像……很像蛋糕房里的味道……对,就是蛋糕的甜香味!”
蛋糕的甜香味!
这个看似微不足道的细节,如同一点火星,骤然落在了陆珩、苏棠和陈默心中早已堆积的干柴上。
“这次的舞台导演……”苏棠轻声吐出这四个字,声音里带着冰冷的寒意。
她看向陆珩,两人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