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。那天晚上是阴天,天黑的神手不见五指。一束手电筒光柱从沙岗后开始画圈,一直画到西山砬子,再朝这边画过来。我知道是父亲找我,朝着光柱磕磕绊绊地走过去。在“穷簸箕”边上,我喊了声:“爹,我在这儿。”
然后,我准备好脖子,要打要杀随他的便。我和父亲会合之后,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等待。父亲淡淡地说:“什么事儿都没有,回家。”
梁希全连骨头带筋都被我扎坏了,伤愈后,那条腿不能拿弯,成了残疾。他走路拖着一条直腿,大伙儿叫他“直腿子”,都说恶有恶报,这回可做到头了。董云程家小小子被逼急眼了敢下死手,像了他爷爷,半点都不像他爹。
公社来人调查,没人向着梁希全,都为我说好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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