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傻驴子家,让他填表,既然来你家,这张表不给大傻驴子了,你填了吧,现在就填。”
我沮丧地说:“我年龄已经超了,填也是白填。”
蒋连德用力吞下一口葱油饼,差点儿把喉结抻两截,信誓旦旦地说:“你人长回不去,岁数还改不回去吗?我回去和会计说一声,往回改一年。”
蒋连德酒足饭饱离开,我根本不相信是真的,弄不好醒酒就得变卦。再说,让大傻驴子去当兵是大队支委会集体研究决定,蒋连德个人说了不算。
父亲说:“现在就得把假事当成真事办了。”我说:“我当兵走了,家里怎么办?”父亲苦笑:“你还当真了。你真能当上兵,天塌下来也得走。”
我填完表,晚上送到支委家。支委虽然醒酒了,但是说话算话。第二天,他让会计给我改小一岁,参加体检。姐姐在“护校”毕业,分配在“旅大市第二传染病医院”当护士,就是王成满医生所在的“麻风病院”,位于隔海相望的王家崴子。我们在海这边,经常看见对岸几间瓦房旁边矗立的一根高高烟囱上面,不时冒出几股黑烟。我还以为,那是渔业队在烧水,加工“拉锅沿”虾皮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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