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衣着华丽的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谈,他们大多气质不凡,能量波动强烈,显然都是基地的高层或谢辞麾下的重要人物。
然而,最让苏晚感到不适的,是这些“人”看向她的目光。好奇、审视、评估、忌惮、甚至还有一丝隐藏极深的……嫉妒?仿佛她是一件突然出现的、价值连城却来历不明的展品。
他们纷纷向谢辞行礼问候,语气恭敬,但眼神总是不由自主地瞟向苏晚,尤其是在她挽着谢辞手臂的位置停留。
谢辞对此视若无睹,他只是微微颔首回应,便径直带着苏晚穿过人群,走向大殿深处。他的存在本身就是焦点,所过之处,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,交谈声也压低了许多。
苏晚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汇聚在自己身上的视线,如同针扎一般。她强迫自己挺直脊背,目光平视前方,脸上维持着一种近乎淡漠的平静,只有微微收紧的手指泄露了她内心的波澜。
谢辞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紧张,手臂微微动了动,让她能更稳地依靠。这个细微的动作带着一种无声的宣告,让周围那些探究的目光收敛了不少。
他们来到大殿前方一片相对开阔的区域,这里摆放着一些舒适的座椅。谢辞示意苏晚坐下,自己则站在她身旁,如同一座沉默的守护神,隔绝了大部分不必要的打扰。有胆大者上前试图搭话,也被谢辞三言两语冷淡地打发了。
音乐声变得舒缓起来,舞会环节即将开始。人们开始寻找舞伴,滑入舞池。
谢辞低下头,看向苏晚,暗红色的瞳孔在璀璨灯光下显得深邃难测:“还记得我教你的步法吗?”
苏晚点了点头,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。关键时刻到了。
谢辞向她伸出手,这一次,是正式的、邀舞的姿势。他的目光专注地锁住她,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,也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。
全场的目光,或明或暗,再次聚焦过来。所有人都想知道,这个被谢辞大人如此特殊对待的女子,究竟有何特别之处。
苏晚看着那只手,又抬眼看了看谢辞。他的脸在辉煌的灯火下英俊得近乎失真,却也冰冷得如同神只雕像。她想起了人偶舞会中的恐惧与无助,也想起了这些日子他笨拙的讨好和耐心的教导。复杂的情绪在胸中翻涌。
最终,她将自己的手,轻轻放在了他的掌心。
谢辞握住她的手,力道温和却坚定。他引领着她,步入了舞池的中心。
刹那间,仿佛所有的光线都汇聚在了他们身上。悠扬的乐曲响起,谢辞的手臂轻轻揽住苏晚的腰,开始了引导。
苏晚屏住呼吸,全力回忆着那些练习了无数次的步法。起初有些生涩,脚步略显迟疑,但在谢辞精准而稳定的引领下,她很快找到了节奏。旋转,滑步,进退……她的动作虽然比不上周围那些显然精于此道的人们优雅娴熟,却也没有出现大的差错,甚至因为那份全神贯注的认真和与谢辞之间某种难以言喻的默契,呈现出一种独特的、青涩而动人的韵律。
谢辞低头看着怀中的苏晚。她微微仰着脸,目光紧跟着他的引导,睫毛因为紧张而轻轻颤动,脸颊因为运动泛起了淡淡的红晕。星云之泪在她颈间随着舞步摇曳生辉,月白长裙划出优美的弧线。这一刻,她不再是那个充满戒备和绝望的囚徒,也不是副本中挣扎求生的战士,而只是一个在他引领下翩跹起舞的美丽女子。
一种强烈的、陌生的占有欲和一种近乎温柔的满足感交织在一起,充斥了谢辞的胸腔。他几乎要沉醉在这种由他亲手营造出的、虚假却令人愉悦的氛围中。
而苏晚,在最初的紧张过后,逐渐进入状态。她一边机械地跟随舞步,一边用眼角的余光飞速扫视着周围。她看到了那些高层们脸上掩饰不住的惊讶,看到了几个明显对谢辞抱有特殊企图的女性眼中闪过的嫉恨,也看到了舞池边缘,几个气息格外阴冷、与其他宾客格格不入的身影——他们似乎是其他副本的“小boSS”?谢辞的势力,果然盘根错节。
就在一曲终了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