厚而有力,仿佛能穿透草叶的沙沙声,一百多人齐声应和,节奏踩着割草的韵律,脚步踏着土地的脉搏。
这种集体的力量与团结在广袤的草原上显得尤为动人,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对收获的期盼和对这片土地的热爱。
男人们挥镰时吼出粗犷的调子,妇女们捆草时哼着绵长的尾音,少年们推车时喊着轻快的短句,声浪此起彼伏,将整片草场搅动得热气腾腾。
阳光透过草叶,洒在汗水淋漓的脸上,闪闪发光。草屑在号子声中飞扬,汗水在号子声中蒸发。
有人抹一把额头的盐渍,继续俯身割草;有人将捆好的草垛扛上板车,喊着号子驱赶骡马,骡马嘶鸣着回应,增添了一份生动的热闹。
许灵云穿梭于队伍之间,时而弯腰校准镰刀的角度,时而直起身调整草垛的堆叠。
许灵云的男高音号子声时不时穿透喧嚣:“莫急莫慌!根要齐,捆要牢,祁连山的馈赠,一粒草籽都不能糟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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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他的指挥,众人齐心协力,镰刀起落,草叶翻飞,整个草场仿佛在他们的劳作中焕发出蓬勃生机。
三个月转瞬即逝,草场仿佛一只被剪去厚厚羊毛的绵羊,褪去了全身的金黄。收割后留下的半尺多长草茬子,这些已经足够满足马群啃食。
这片曾经丰饶的草场,如今虽已换上了简约的秋装,但劳作的记忆与满溢的成就感却永远留在了牧民们的心中。
村里各处,数千个草垛如金字塔般矗立,在余晖中泛着青铜色的光泽,仿若一片丰收的海洋。
未来三年,军马场的几百匹军马将依赖这几千垛草料度过难关。
许灵云登上最后一车草垛,俯瞰这片被辛勤劳作驯服的丰饶之地,眼中闪烁着满足和自豪。
众人围拢过来,脸上沾着草屑与尘土,笑声却比号子更响亮,那是对收获的庆祝和对未来的希望。
许灵云看着眼前辽阔的草场被脱了一层外衣,心中澎拜着一股“与天斗,与地斗,人定胜天”的豪迈,黝黑的脸上洋溢着丰收的喜悦,洋溢着对抗自然灾害的底气和信心。
看着眼前一百多名被高原紫外线晒得黝黑发亮的队员们,许灵云禁不住鼻孔发酸,眼里含着热泪,扬起手臂,最后一次领喊:
“收工喽——!祁连山下,牧草满仓!”
他激昂高亢的声音在广袤的草原上回响,号子声渐渐消散在空旷的草原上,唯有风声依旧轻轻掠过这片被牧民们汗水浇灌过的广阔草茬,期待来年能够长出更加茂盛的牧草。
夕阳下,一百多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,融进祁连山的轮廓里,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满足和自豪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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