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——”江母指着二人道,“我儿子当然不会下来!因为你们根本不是他的老师!”
高天野心头一震,强作镇定:
“聂夫人,我不明白您的意思。”
“不明白?”江母冷笑道,“那我便说个明白。天龙的班主任确实叫李杰,我也确实没见过他。但天龙曾告诉我,他的班主任刚被提拔为教务处副主任,而我方才说你是政教处副主任时,你竟未纠正;更可笑的是,李杰明明是数学老师,我说你化学教得好,你居然顺势承认。这般拙劣的骗术,也敢来我江家行骗?”
高天野望着眼前这心思缜密的女人,一时语塞。没想到自己竟会栽在一个妇人手中,若传出去只怕颜面尽失。
想到这里,他恼羞成怒地起身喝道:
“既然识破了,我们也无需再装!快说你儿子在哪!”
“若我不说呢?”
“不说就连你一起绑走!”郑石头猛地从沙发跃起,可刚冲出两步便觉双腿发软,头晕目眩险些栽倒。
高天野急忙上前搀扶,自己却也踉跄几步。二人对视一眼,心中俱是一沉。
“来抓我呀!”江母冷冷地说道。
“你…你在果汁里下了什么?”高天野指着空杯厉声质问。
“不过是橙汁罢了,难道二位连橙汁都尝不出来?”
“操!”郑石头骂了一句,与高天野双双跌坐回沙发。
见二人彻底失去反抗能力,江母冷笑着心想:就凭你们两个毛头小子,也敢来我面前耍花招?
原来从二人进门起,江母便已起疑。他们目光四处打量,全无教师该有的庄重姿态。况且八中作为省重点高中,怎会让刚毕业的年轻教师带高三毕业班?这本就是教育常识。
这些疑点让她暗中设下圈套,借闲聊之名抛出几个关键问题。高天野因不熟悉情况全数中计,彻底暴露了身份。
江母断定二人意图不轨,便不动声色地在果汁中做了手脚。这番较量,当真应了“姜还是老的辣”那句老话。
待确认二人完全昏迷后,江母唤来女佣取绳将他们捆缚结实,这才给丈夫江黎拨去电话。
正在开会的江黎听闻此事大吃一惊,庆幸妻子机警应变,当即中止会议匆匆赶回家中。
当江黎心急火燎地赶回家时,高天野和郑石头正被捆得结实实,躺在客厅地板上昏睡不醒。
其实即便不绑,江夫人下在果汁里的药量也足以让他们沉睡一整天,但为了万无一失,她还是吩咐女佣将他们捆了起来。
“这两人是什么来路?到底怎么回事?”江黎盯着地上两个被缚的青年,眉头紧锁。
他夫人便将高天野二人冒充老师企图接近江天龙的经过娓娓道来,说到如何识破对方伎俩时,脸上难掩得意之色。
江黎仔细端详着两人的面容,忽然觉得似曾相识。他凝神回忆,终于想起在西区垃圾场项目拍卖会上,曾见过他们跟在林北身后。
“是林北的人……”江黎心头一沉。
林北是西区黑道人物,那这两人必定也是帮派成员。自己一向安分经商,与黑道从无瓜葛,他们找上天龙所为何事?
虽尚未理清头绪,但黑社会找上门来,绝不会是好事。
“霞姐,去把天龙叫下来。”江黎沉声吩咐。方才夫人已告知他儿子今日逃学在家。
此时江天龙正蜷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。自从罗细毛出事以来,他越想越怕——林涛当初只说想认识一下道上闻名的细毛哥,谁知竟设下杀局。
自己无意中成了帮凶,罗细毛会放过他吗?林北会善罢甘休吗?
想起罗细毛在校门口将啄木鸟小刀捅进黄毛肚子那一幕,他只觉得自己的腹部也阵阵发凉。
“少爷,老爷回来了,请您去客厅。”霞姐的敲门声让他浑身一颤。
对这个父亲,江天龙始终心存畏惧。江黎家教甚严,偏偏母亲对他过分溺爱,养成了他如今既懦弱怕事,又爱惹是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