恶魔的眼睫颤了颤，名为心疼的情绪在空荡荡的胸腔里扩散。
“路西法！”
他迅速贴紧地面松开手，借着冲击力，雪怯手中的剑直指哈布温的心脏而去。
哈布温因为手中巨剑的阻碍，无法阻挡住近在咫尺的剑。
剑尖离他越来越近。
砰——
噗呲——
布料被穿破的声音传进耳膜中，胸口的刺痛让他的眼睛恢复了些神采。
那巨剑的阻挡让雪怯的剑歪了些，只刺进他的胸口，离心脏还有些距离。
但心脏处的疼痛却无比清晰。
“塞西娅，你想杀我？”
雪怯喘着气，饱满的下唇因为剧烈运动而变成充盈的血色。
“你输了。”
少女认真的神色落入他的眼睛，顺着那力道他闭上眼向后倒下去。
身体里多处骨折的剧烈疼痛让他忍不住蜷缩起来，脑海中的记忆渐渐回笼。
他神色惊恐，痛苦地想要叫喊出来，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无法发出声音。
巨大的恨意让他的眼球充血，死死盯着那个早已经空掉的王座。
他的父亲......他的好父王......
雪怯彻底卸力，坐在地上。
她赢了......
依靠着剑，她站直了身体，身后宽厚的背给了她支撑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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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赢了。”
路西法轻轻抬起她的下巴，因为脱力稍稍溃散的眼神这才聚焦在旁边的观众席上。
那些被忽视的欢呼声涌进她的耳朵。
“塞西娅大人！啊啊啊啊——”林娜的尖叫声异常显眼。
克洛维娅也忍不住跟着一起站起身。
“塞西娅大人！必胜！”
“塞西娅小姐！”布娜也忍不住站起身雀跃地小跳了两下。
“塞西娅！”弗拉特拉着帕子擦着眼泪。
路西法给少女默默使用了清洁术，但是治愈术却一直无法使用出来。
雪怯盯着路西法手里散去的光元素，有些嫌弃。
“你怎么连治愈术都不会？”
“......我是恶魔，不是天使。”
雪怯再一次尝试聚集光元素还是失败了，眉头紧皱。
她抬头看向弗拉特的方向，却先撞上了另一个人的视线。
明明哈布温输了，王室的面子被她彻底甩在了地上。
索伦却能轻松地带着笑意，向她挥手示意，庆贺她的胜利。
仿佛这场决斗，赢方是哈布温。
路西法的治愈术好不容易才施展出来，她手臂上的伤口却没有办法愈合。
她嫌弃地蹙起眉。
“路西法，你和梅塔丽娜一起去找导师补课吧。”
这么小的伤口都治愈不了。
路西法想要变回天使的心情愈发强烈。
“我不是不会，光元素在排斥我。”
让一个恶魔去学习如何使用光系魔法，也只有他面前的少女能想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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