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恶魔舔舐着自己的尖牙，少女身上幻化出的黑色翅膀让他的血液沸腾起来。
灼热的异色瞳孔里闪着光芒。
骑士长冲过来，飞身跃起想要从上面刺穿面前的少女。
脚腕被泛着黑光的诡异荆棘刺穿，锥心的疼痛让他手中的剑都没能拿稳，掉落在地上。
和第一次的荆棘不同，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各种恐惧的画面，眼前变得模糊。
第一次把恶魔的力量和天使身上的苦痛荆棘结合起来，效果还挺好的。
当场被刺穿的人都带着痛苦陷入了幻境中。
公爵府的仆人们都在原地不敢动，雪怯蹙起眉看向他们。
“收拾东西，拉夫拉你带他们去领地。”
拉夫拉面露担忧。
“小姐，您应该跟着我们一起去。王室不敢轻易对公爵做什么，公爵说过，一旦出事，先要保证您的安全。”
雪怯干脆利落地斩落了骑士长的头颅，喷溅出的血液溅在她的裙摆上。
“父亲可不是王室那群蠢货，他的性格应该早在今天去到哪里发现不对的时候就躲了起来。不然你以为，王室为什么不直接用他威胁我？”
还沉浸在迷幻中的士兵都已经被荆棘勒死在原地，血液大片流出在地板上。
沾上血液的鞋子随着她的脚步走出一长串血脚印。
身后的天使抱起她，把她放在了椅子上。
手里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拿来的新鞋子，给雪怯换上。
天使的掌心也沾染上红色，雪怯微微眯起眼睛，俯身抬起天使的下巴。
“拉斐尔，你认为我有罪吗？”
自诩正义善良的审判官，此刻纯洁的金色眼眸里倒映着少女的模样。
从想要改变她到被她改变，只用了短短的一段时间。
他也从没有想到，自己也会做出不公正的审判。
“您没有罪。”
仔细替少女擦拭好手指，他弯着唇。
“邪恶的国王需要被正义讨伐。”
他知道，他知道雪怯只是想问他要一个借口。
一个可以说民众反叛的理由，一个可以借用正义名义顺利上位的理由。
他愿意被她抽取力量，也愿意当作她统治的工具。
这样她就能分给他更多的目光，这样他就能一直站在她的身边。
他和她最渴望的权力绑在一起，这样的关系，绝对不是恶魔和其他什么东西用些卑鄙手段就能破坏的。
对于她来说，永恒的不是感情，是权力。
他深知这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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