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凌晨 3点多,林琅睡得正香。四仰八叉躺在床上,梦里骑着小白马驰骋在草原上,好不威风
“驾…驾…”
梦中对面突然出现一匹通身乌黑的野马,林琅心神激荡:
“哟呵~看小爷来会会你!”
猛的一个翻身试图飞身上马,扑通一声,马没上去,扑床下来了。
“哎呦…”
迷迷瞪瞪揉了揉脑袋,扶着床沿缓缓爬上床,突然间余光瞥到床尾处一个高大的黑影
“啊!!…!我操!!”
林琅小心脏骤然紧缩,嗓子都劈叉了。一把抱紧被子蹬腿紧紧靠向床头。
“嗤,睡个觉也是这么蠢态百出。”
时曜双手插兜,一身黑衣在夜色里宛如鬼魅,正一脸嘲弄睨着喘着粗气的林琅。
“你他么有毛病吧?!”看清对面的人后,林琅猛的抄起枕头丢了过去:“你个死变态大半夜不睡觉来我房间干什么?!”
时曜轻松接住柔软的枕头,随手丢到床上:“还想去展邺那儿吗?”
“什么?”
林琅一愣,反应过来后立马兴奋地跳起来,现在床上:“可以扫尾了?”
时曜斜了他一眼别开了视线:“展邺来了,在下面。”
林琅一把拽回滑下去露出大片胸膛和肩膀的睡衣,跳下床:“怎么不早叫我!”
时曜看了眼时间:“准备一下,邵臻已经在楼下等着了。”
林琅火急火燎冲进洗手间,凉水洗了把脸,睡意全无。
换上一身利落的防护装备,黑色轻薄的面料看起来与日常 t恤无异,却能很好的防止尖锐的物体划伤。
将左轮补满子弹别在腰间,外套轻轻将其盖住。黑色方巾系在颈间方便等会儿遮住口鼻。
林琅动作很快,一套动作下来并没耽误多久。
直到走到客厅门口,才看到展邺。一身军装沾满了血污,垂头坐在门口台阶上,指尖的烟明明灭灭。冷清的月光洒在他身上,背影竟微微有些佝偻。
邵臻和时曜站在他的对面,脸上皆是凝重复杂的神情。林琅见状心也慢慢沉了下来。
“展上校。”
近身时林琅打了个招呼,展邺这才抬头。
昨天见面时丰神俊朗的上校,此刻眼中布满血丝,轮廓分明的俊脸上沾着几道血痕,却不见任何伤口。
指缝里还残留着干涸的血痂,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微微颤抖着,锐利的双眼此刻有些空洞,仿佛还沉浸在某个可怖的战场里无法抽身。
嘴唇紧抿成一条苍白的线,下颌线条绷得死紧,喉结时不时地滚动,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。
夜风拂过,展邺军装上的血迹已经干涸,却依然散发着淡淡的铁锈味。
“你们能告诉我为什么吗?”展邺声音嘶哑,将烟头扔到地上碾灭。“为什么那些伤员…”
“展上校,不是我们有意隐瞒。只是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我们也不清楚。”
时曜说完,林琅点了点头补充道:“只知道是一种病毒,感染之后,就不能算是了,只是一具充满攻击性的行尸走肉。”
“展上校,军队那边…”
邵臻忍不住提出了疑问。
“几乎全军覆没。”展邺神色痛苦万分:“我们回去的时候…已有敏锐的士兵拼命将幸存的游客护送出来,封锁了出口,将它们圈在院里。可是…”
说到这儿,展邺喉头一哽:“我这次来,是想恳请你们的帮助。我手底下几个小伙子躲在地下,还没有撤出来…”
“帮忙可以,但我们有个条件。”
林琅挨着展邺坐下,自来熟地掏出他胸前口袋的烟盒抽出一根。
“我们把人救出来,那群畜生胸口的东西…归我们。”
展邺直勾勾看着林琅的眼睛,似是在犹豫
(我靠…帅哥你这么看我干嘛…你要那玩意儿又没用,真护食儿…)<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