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呦…展…展大校…您之前开飞机的吧?”
林琅闭着眼躺在时曜腿上,强忍着翻江倒海的不适。
“嗯,最早在空中作战部队服役。”
展邺尽量让自己声音平稳,可出口还是掩饰不住的嘶哑颤抖。喉咙里却好像堵着一块石头,不上不下,紧巴巴的疼。
(…行…当我没问。)
林琅心里翻了个白眼,睁开眼,正看到时曜紧绷的下巴上那个不起眼的疤痕,平时正面是看不见的,这会儿躺在他腿上才注意到。
这白色浅浅的小疤像一把钥匙,不合时宜地打开了记忆的闸门——
几年前一天,暑假过半,林琅吆喝了一种狐朋狗友约在海市最豪华的会所喝酒,一伙人喝嗨了不知谁招呼了几个穿着清凉的漂亮姑娘来,一左一右挨着林琅,捏着甜甜的嗓子不停灌酒。
喝到兴起,一伙人玩起了转盘游戏,林琅非常不巧地抽到了惩罚卡——和在场任意一人热吻两分钟,林琅已经被灌的晕头转向,大脑已经无法作出反应。
邵臻也不知抽什么风,拉开他旁边的姑娘就挤了过来,林琅只当他又发神经,哪知这货真的作势搂住了他的腰,还没等林琅骂人,包间门就突然被推开。
灯光骤然亮起,满屋狼藉无处藏匿,刺的人一时有点睁不开眼。
林琅眯着朦胧的醉眼,看到门口一身煞气,脸阴沉似水的时曜。
时曜没停顿,三并两步径直走到林琅面前,一把揪住他大开的衣领,硬生生将他从邵臻怀里拽了出来。
林琅怒从心起,觉得被当着一众人下了面子,踉跄着一把挥开时曜的手:“你丫有什么毛病?!”
“这就是你跟林叔白姨保证的绝不胡闹?”时曜冷冰冰扫过沙发上瑟缩的娇艳面孔。
“小爷成年了!想干嘛还用得着你管?!”林琅一屁股坐回沙发,伸手搂过旁边瑟瑟发抖的女孩,笑的一脸得瑟:“你想当一辈子老处男,犯不着拉着别人一起吧?”
时曜轻哼一声:“你的私生活我没兴趣管,但在我的眼下嗑药…”
林琅一愣,顺着时曜眼神看过去,角落的两个人竟然在堂而皇之嗑起了药丸儿。
“卧槽…”邵臻率先反应过来,起身走过去就是一脚,将那人狠狠踹倒在地后又补了两脚。怒骂道:
“谁他妈让你在这干这个的?!不知道大林最膈应这种事儿?”
林琅也没料到会有人敢在他的场子上搞这些,一起怒火中烧。抄起桌上的啤酒瓶就砸了过去:“你丫找死是吧?!”
刚想冲过去将那个不守规矩的暴揍一顿,突然被时曜扯住后颈衣领。
“滚回去,白姨还在等你。”
林琅反身就是一巴掌:“我特么要你管?!在这装什么大尾巴狼?
一伙人瞬间噤了声,音乐正好停了,整个包间瞬间安静的落针可闻。他们没有一个人不知道时曜的本事,自是不敢触这个眉头。
时曜气得很了,竟然轻笑一声。随后一个箭步向前前扣住林琅的手腕,向前一拽屈膝狠狠顶向腹部,林琅只觉腹部剧痛,一张小脸血色尽褪,酒意瞬间散了七分。
但时曜不给他反应的机会,接着将他胳膊一拧压到冰凉的大理石茶几上,酒瓶骰子一下被扫到地上,噼里啪啦碎了一地。林琅目眦欲裂:“我操你…!!时曜!!我特么宰了你!”
说着,伸手够到一个酒瓶猛的往台面一甩,一时玻璃瓶身炸裂。
这时终于有人瞅准机会一把将时曜箍住拉到一边,林琅起身还想上,也被邵臻眼疾手快一把抱住。
“时…时少…”
一个声音尖细的男孩颤抖着指着时曜下巴。
林琅这才看到时曜下巴一片血红,鲜血一路往下没入衣领。
后面的事情已经有些记不清了,只记得自己怔愣着被时曜拽着下楼塞进车里就走了,是邵臻陪他回的家。
思绪回笼,林琅鬼使神差地抬手,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