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群人舒适日子过惯了,哪儿经受过展邺那种操练的强度?一个个累得魂都快飘出去了,连拿筷子的手都在抖。
餐桌上几乎没人说话,只有碗筷碰撞的细微声响,个个蔫头耷脑,活像被霜打过的茄子。
林琅更是彻底蔫儿了。
他没什么胃口,勉强扒拉了几口饭,就觉得胃里一阵翻腾,恶心得厉害。
脑袋昏沉得像是被塞进了一团湿棉花,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疼。身上一阵阵发冷,明明餐厅里温度不低,他却觉得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气,忍不住把外套裹紧了些。
“大林,你脸色不太对啊?”坐在旁边的邵臻最先察觉到他的不对劲,放下筷子,伸手就想探他的额头。
“没事…”
林琅有气无力地偏头躲开,声音有些沙哑。
可那股眩晕感越来越强,眼前的饭菜都开始重影。他强撑着又坐了几分钟,实在扛不住了,筷子一放,撑着桌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。
“我…我先回去躺会儿…”
他声音虚浮,脚步都有些踉跄。
“我扶你回去。”邵臻立刻起身扶住他胳膊,触手一片滚烫,“你真发烧了?”
“乖乖,怎么还发烧了?”
白妮妮强撑着发酸的腿站起来,关切道。
“嗐!发个烧有什么大不了的…你们先吃,我睡一觉就好了。”
林琅还想逞强,却被邵臻不由分说地半架着往外走。他浑身软得没什么力气,呼吸都带着灼人的热气。
经过时曜座位时,他余光似乎捕捉到那双深邃的眼睛抬了起来,落在他身上。但他实在没精力去分辨。
被邵臻几乎是拖着弄回了房间,瘫倒在床上时,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。只觉得冷,冷得牙齿都在打颤,迷迷糊糊地蜷缩起来,把自己裹进被子里。
外面似乎传来脚步声,还有压低了的交谈声。但他听不真切,只觉得吵,脑袋里像是有一万只蜜蜂在嗡嗡叫。
昏沉中,他似乎感觉到一只微凉的手覆上了他滚烫的额头,那触感很舒服,让他下意识地蹭了蹭。但那只手很快又抽走了。
再后来,他就彻底陷入了时睡时醒的混沌之中,只觉得有人拿温热的毛巾擦拭着自己额头、前胸、大腿…,林琅挣扎了一下,下意识嘟囔道:“臻子…别他喵碰我…男男…授受不亲…”
“…”
那人动作一顿,下一秒,林琅下巴被不轻不重捏住,时曜似笑非笑的脸在眼前放大:“脑子烧坏了?看清楚我是谁?”
“…靠…”
林琅含糊着,软绵绵推了推面前俊脸,“死变态。好好伺候你主子…可别趁机占便宜昂…”
时曜本想狠狠给他屁股来一下子,但看他脸颊酡红,冷汗不停往外冒,难受得小脸皱巴巴得,连唇瓣都好像被红酒沁透,一时没有下得去手,只冷冷道:“你还有力气犯贱,看来还是不够难受。”
“哼…”
林琅半阖着眼,“诶~那什么,我变成感染者之后是不是特难对付?”
“…,”时曜手下擦拭的动作不停,毛巾擦过他滚烫的腿弯,语气平淡,“连笼子都出不去。”
“笼子?”林琅烧得混沌的脑子捕捉到这个词,难受地蹙了蹙眉,声音含混不清,“什么…笼子…”
时曜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,没有回答,只是将毛巾浸回温水里搓洗了一把,拧干。
“一个…特制的笼子。”
时曜语气淡淡,听不出情绪。
林琅似乎没听清,也可能是高烧让他无法思考,只是不舒服地哼唧了一声,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。
将毛巾叠整齐搭在水盆边上,时曜看了眼时间,说道:“如果不退烧,过了凌晨两点再吃下一次退烧药。”
“嗯…退下吧,小时子…”
林琅翻了个身,留给时曜一个背影。
时曜站在床边看了他几秒,转身大步离开了房间。
林琅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