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琅还没想好给时曜剪成“马可波罗”还是锅盖头,水声停了。
“进来。”
时曜的声音传来,林琅莫名有些忐忑地将书胡乱塞回书架。
“你穿好衣服没啊...”
虽然浴室设计巧妙,沐浴区与盥洗区错开,林琅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形,他还是下意识别开了视线,“我进来了?”
“嗯。”
林琅慢吞吞走进浴室,虽然没有感受到潮湿的水汽,但属于时曜淡淡清冽的香气扑面而来,无处可躲。
时曜背对着门口站在盥洗台前,湿漉漉的黑发凌乱地盖住眉眼。水珠顺着他流畅的背肌线条滑落,滑过背上几道深浅不一的疤痕。
其中一道从肩胛骨斜划至腰际的狰狞旧伤让林琅心神一颤。
水珠一路没入白色长裤的腰际,镜子里映出他劲瘦的腰身,随着呼吸微微起伏,人鱼线在裤腰边缘若隐若现。
“你丫不能穿好衣服再叫我...”林琅慌忙别开视线。
时曜透过镜子瞥了他一眼,随手抓起搭在架子上的白色 T 套上。
平时他总是穿着长袖,就连今天搭葡萄架时也是,所以,在他抬手穿衣的瞬间,林琅才清楚地看到他右臂上一道新鲜的伤口,像是被什么尖锐物体划破的,边缘还泛着红。
“开始吧。”时曜自然地坐在事先准备好的椅子上。
林琅收回视线,心里却惦记着那道看起来刚愈合没多久的疤痕。
默默掏出剪刀和梳子,走到时曜面前,还十分专业地给他围了一张薄膜用来防止碎发掉在身上。
敛了心神,准备“大显身手”给他来个震撼人心的发型。抬手时,就听到时曜凉凉的声音:“想好了再下手。”
“…”林琅手一顿,听到时曜这冷冰冰的语气,莫名升腾起一股无名火,“狗咬吕洞宾呢你?你丫自己剪!本少还不伺候了!”
工具往时曜怀里一扔,就在他转身的刹那,时曜突然起身,颈间的薄膜扯落在地。
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背后环住了林琅的腰,将他牢牢锁在怀里。温热的呼吸贴近耳畔。
紧接着,耳垂传来一阵细微带着惩戒意味的刺痛…时曜竟然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耳朵!
“你……!”林琅浑身一僵,像是被电流击中,“属狗的吧你?!咬我干鸡毛…”
时曜的唇齿离开林琅的耳垂,温热的气息却依然缠绕在他敏感的耳廓。双环在他腰间的手臂纹丝不动,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量。
“热情了你害怕,冷淡了你又不开心。”时曜低沉的声音贴着他的耳边响起,“林琅,你到底要我怎样?”
林琅被他这句话问得懵住了,心脏在胸腔里狂跳,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。他试图挣扎,却被抱得更紧。
下一秒,时曜的手臂骤然发力,轻而易举地将他整个人转了过来,变成面对面相贴的姿势。林琅还没来得及反应,后颈就被一只大手扣住,向前带去。
时曜的唇瓣微凉,却瞬间点燃了林琅全身的血液。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鼻尖蹭过自己脸颊的触感,能尝到彼此呼吸间交织的、带着薄荷味的清冽气息。
林琅的脑子“嗡”的一声,一片空白。牙关很快失守,林琅腿一软,手无意识地攥紧了时曜背心的布料,指节发白。反抗的念头刚升起,就被这种陌生而汹涌的感觉淹没。
什么纠结、骄傲、羞耻,此刻全都忘了,林琅只感觉到自己呼吸都被时曜掌握在唇齿间,握住自己后颈的手格外灼热,全世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。
头晕目眩之际,时曜终于将呼吸的自主权还给了他。
“你……”林琅张了张嘴,声音沙哑得厉害,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时曜水润的薄唇近在咫尺,让人挪不开眼。
时曜又浅浅啄了一下唇角,眉眼含笑:
“可以继续帮我剪头发了吗?”
林琅缓了缓,别扭道:“你丫先放开我…”
时曜依言松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