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辆满是泥泞的越野车如同脱缰的野马,沿着他们来时的路狂奔而至,冲到断桥前那片尸体前才勉强刹住。
随后,驾驶座的车门就被一脚踹开。
一个穿着皮衣的黑瘦女人跳下车,眼神凶狠扫过一地尸体,又迅速瞥了一眼桥下湍急的河水,脸上肌肉抽搐,啐了一口骂道:
“操!路断了!”
她话音未落,副驾和后排又冲下来三个神色慌张的男人,其中一人手臂上隐约还带着渗血的抓痕。这几人看到断桥,脸上瞬间血色尽失。
“禾姐!怎么办?!后面那玩意要追上来了!”受伤的男人声音发颤,惊恐地回头张望。
“咱们是不是被无视了…”
林琅眨了眨眼,有些无语地看着惊慌失措的一伙人。
这几个人才注意到路边车边,还站着两个气定神闲的青年,二人神色淡然,气质矜贵,要不是这场景太过骇人,真有点像外出游玩的贵公子。
容不得他们多想,不远处传来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嘶吼,一个速度快得带出残影的佝偻身影,正手脚并用地飞扑而来,它四肢扭曲,指尖锋利如刀,空洞眼睛里闪烁着泛紫的凶光。
“这畜生追了我们一路了!怎么这么难缠?!”
被称为的禾姐的女人厉声吼道:
“你俩!不想死赶紧跑!”
面对这善意的提醒,时曜却连眉毛都没动一下。林琅反而哼笑一声,饶有兴致地抱起胳膊:
“还挺热心肠。”
就在那一众人绝望之际,时曜身形一动,只留下一道冷冽的刀光残影。
下一瞬,那狰狞的变异感染者已僵在原地,半颗头颅与身体缓缓错位,“噗通”一声栽倒在地。
禾姐一行人目瞪口呆,握着砍刀的手僵在半空,仿佛被定格。
林琅却已闲庭信步般走上前,指尖一挑,一枚泛着紫光的晶核便抖落污浊落入他掌心。他掂了掂,满意地收进空间。
“呱!”蓝莓兴奋地飞来,尖喙直指尸体,显然想尝尝这腐肉的滋味。
“敢啄一口,”时曜冰冷的声音响起,瞥了一眼蠢蠢欲动的渡鸦,“就把你的嘴钉上。”
蓝莓直得委屈地咔哒两声,灰溜溜地飞回山药身边,小脑袋耷拉着。
禾姐这才回过神,倒吸一口凉气,看向时曜和林琅的眼神已彻底不同,之前的凶狠被震惊和敬畏取代:
“多谢两位先生出手相救…”
她身后的三个男人也连忙跟着躬身,那个受伤的更是脸色煞白,后怕不已。
“那个大兄弟,”林琅下巴抬了抬,意指手臂有血的那个男人,“胳膊上怎么伤的?”
男人下意识捂了捂抓痕,眼神闪躲:“可能被铁皮划到了…”
同行人只顾逃命哪还关注到这种细节,听到林琅的话,这才将目光汇聚到男人手臂上。
禾姐一把扯开他遮掩的手,瞳孔骤缩:“你这伤口发黑了!什么时候的事?!”
那男人脸色瞬间惨白,却仍强作镇定地往后缩:“没…没有!就是普通划伤!禾姐你相信我!”
“扯淡!”旁边一个同伴厉声指着他手臂上蔓延的黑色纹路,“这分明是被那玩意儿抓的!”
“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!”男人突然崩溃,涕泪横流地扑跪在地,死死抱住禾姐的腿,“禾姐!别丢下我!我们是一起从厂里逃出来的啊!求你了!”
禾姐咬牙别开脸,手微微发抖。另外两人面面相觑,眼神里充满恐惧与挣扎。
林琅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,显然对这出苦情戏码毫无兴趣。他指尖微动,桥面散落的零星普通感染者晶核,瞬间被收入空间。
“挺热闹,”他懒洋洋地点评了一句,转头对时曜挑眉,“可惜咱还有正事儿,走吧。”
时曜连眼皮都未抬,只淡淡“嗯”了一声。
林琅暂时将那辆高大的皮卡收入空间,下一瞬,两人身影原地消失,悄无声息地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