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,嗓子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,不上不下,干拉拉的疼。
有些事情没得到答案之前总是不愿意放弃幻想,总是迫切地想去揭开那层纱幔,可一旦裸露在眼前,又是如此无法承受。
何瑞的举动让他无措,时曜宣示主权般的行为又让他心生绝望。
他本以为自己可以接受,可以默默做那个躲在角落里守护的人。可临了又不甘心,如果自己早一点…
不…早一点,林琅眼里也只有时曜,那些幼稚的对抗,是他们之间独特的缠绵悱恻。
他始终是个局外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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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琅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了。
整个人趴在床上,浑身好像被车碾过。
时曜足够小心,又护理得当,疼倒是不疼了,只剩下腰和大腿根的酸楚。
床头放着一杯水,林琅挣扎着爬起来,温水滋润了干涸的喉咙,拖着沉重的身体走进浴室,就和掐好了点儿似的,浴缸里的水温正好。
扫了眼自己身上,简直没眼看。
从锁骨到小腹,还有大腿内侧密密麻麻的红痕,无一不提醒着他昨晚的荒唐,好在时曜在他的威逼利诱下,放过了会裸露在外的脖颈,
以后再也没法理直气壮骂他变态了,毕竟这种事一个巴掌确实拍不响…
林琅在浴室磨蹭了很久才下楼。
走到餐厅门口时,他下意识地顿了顿,才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进去。
时曜正背对着他站在灶台前,砂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。听见脚步声,他头也没回,只是用汤勺轻轻搅了搅锅里的汤。
“汤马上好。”
林琅摸了摸鼻子,拉开垫了软垫的椅子轻轻坐下。目光扫过餐桌,一小碗晶莹的米饭,一盅蒸得恰到好处的鸡蛋羹,还有几样清淡的小菜,都是他平时偏爱的口味。
时曜将汤放在他面前,然后在他对面坐下,泰然自若。仿佛昨夜那个将他困在方寸之间、气息灼热的人不是他。
林琅拿起勺子,舀了一勺蛋羹,入口嫩滑,温度也刚好。他埋头吃了几口,感觉对面那道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,忍不住抬头瞪过去:“嘴落展邺那儿了?”
时曜勾唇:“嗯,吃完陪我去找找。”
“去去去,甭在这贫。赶紧说,那白洛阳怎么样了?”
时曜饶有兴趣地看着强装镇定,耳尖通红的林琅:“没见。”
林琅无语,翻了他一眼:“…要你何用。”
时曜眉梢微挑,轻轻开口:“昨晚不是挺受用的?”
好在林琅这会儿嘴里没东西,不然一定会喷他一脸。狠狠闭了闭眼,咬牙切齿:
“你想死吗?”
见他真要炸毛,时曜不再继续逗他:
“等你准备好我们就出发,叶河市各方面都很适合长期发展。”
听到这话,林琅夹菜的动作一顿:“叶河市那么大,不会都要我们清理吧?”
时曜摇摇头:“我们只需要收拾出一个据点,其他交给展邺。”
林琅点头,忽然想起什么:“对了,那会儿我听着臻子出去了?”
“说是去探望白洛阳。”
“对了,”林琅压低声音,扫了眼窗外:“何瑞今天没事吧…看昨晚那意思,臻子怕是也吓得不轻…”
“你觉得邵臻怎么想的?”时曜反问。
“我哪儿知道,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,”林琅戳了戳米饭:“不过我觉得…没戏没戏~臻子一直男,他俩又是这种关系,啧啧…”
“…嗯,你很聪明。”
“怎么听着不像夸我呢?”
?
天色完全黑透,林琅正半瘫在客厅沙发上,腰后垫着软枕,慢吞吞喝着时曜刚热好的牛奶。
身体还有些酸软,他调整着坐姿,试图找到一个不那么难受的位置,眉头不自觉地微微蹙起。
何瑞经过,看出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