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一具尸身,心口处,插着一柄刻有宫门印记的短刀。
徐慧茹见状,却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,不顾一切地扑向棺椁。
“哥!哥!你怎么在这?!!”
闻风禾眼疾手快,死死按住她:“是幻境!别去!”
说罢,她迅速从徐慧茹背包里拿出一枚银针,刺去她后颈要穴。
那傀儡蛊纹如受惊的虫子般,疯狂扭动起来。
“不是幻境......”徐慧茹泪流满面,颤抖着举起半块玉佩:
“这是兄长及冠时我亲手雕的,你看这裂痕......”她指尖轻轻抚过玉佩边缘的缺口,声音哽咽,“那日他替我挡箭时摔的。”
闻风禾心头猛地一震。
“还有,你看他手指。”徐慧茹泣道。
风禾目光落在棺中尸体右手无名指上,那里确有一道旧疤。
徐慧茹曾说过,这是她幼时顽劣,用火钳误伤兄长留下的。
就在这时,星图转速突然加快,其余棺椁接连炸裂,木屑横飞。
闻风禾惊恐地看着父亲闻忱的尸身竟然从其中一口棺中缓缓坐起,手中还握着那柄他当年一直使用的破云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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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禾......”尸身竟发出嘶哑的声音,“杀了宫远徵,夺下无量流火......”
闻风禾惊恐之下,手中匕首脱手而出,然而,就在匕首飞出一刻,她竟生生转向,刺入了自己左肩。
剧痛瞬间袭来,却也让她灵台瞬间清明。
她定睛看去,父亲尸身的靴底竟沾着新泥,可这地宫百年干燥,又哪来的湿润泥土?
“徐慧茹!”闻风禾突然厉声喝道,“净月门的水镜诀第七式是什么?”
正抱着兄长尸身痛哭的少女下意识答道:“镜花水月,虚实相生......”话未说完,突然僵住,她意识到,她们当下面对的这一切。
刹那间,星图应声停滞,所有棺椁瞬间化作青烟,消散得无影无踪。
真正的阵眼显露出来,北斗天枢位上,悬着一面青铜镜。
“要破阵就砸碎它!”
这是沐颜的声音?
她的声音怎么在这?
沐颜的声音仍旧在响,带着一丝蛊惑,“但镜碎人亡,你舍得吗?”
闻风禾毫不犹豫地举起匕首,突然转身,刺向镜子。
“轰隆”一声,石壁轰然坍塌,露出隐藏的玉衡星位。
这是一个幻境大阵,她只能这么破阵了。
刹那间,地宫剧烈震颤,星图轰然坠落,碎石如雨点般纷纷落下。
闻风禾在这纷飞的碎石中,毫不犹豫地扑向徐慧茹,用自己的身体紧紧护住昏迷的少女。
最后一刻,她看见两面铜镜同时炸裂,刺眼的光芒瞬间将她淹没。
恍惚间,她似乎瞥见宫远徵的玄色衣袖在镜光中一闪而过。
不知过了多久,晨光如利剑般,穿透地宫的缝隙,洒在这片废墟之上。
闻风禾缓缓在废墟中醒来,只觉浑身酸痛,仿佛被重锤反复敲打。
徐慧茹枕在她膝上,后颈蛊纹淡得几乎看不见。
可是她们身前地上,插着一柄匕首。
是幻境中那个“徐一帆”胸口插着的。
“姐姐,看这个......”徐慧茹虚弱却激动地举起匕首,上面甚至还有新鲜血迹:“是我兄长胸口那把,不是幻境吗?怎么会?”
徐慧茹迷茫又无助的哭起来。
闻风禾缓缓望向地宫深处,破碎的铜镜残片上,残留着宫远徵的衣角。
她终于明白沐颜那句“你会演,他未必不会”的含义。
原来,昨夜宫远徵根本不在药庐,他一直在暗处看着她破阵。
山茶花瓣从裂缝缓缓飘落,沾着地宫阴冷的潮气。
闻风禾紧紧攥紧徐慧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