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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即反手迅速而轻巧地将窗户关上,插好插销。
几乎就在她关窗的瞬间,杂乱的脚步声从窗下的街道疾驰而过,逐渐远去。
闻风禾背靠着冰冷的墙壁,大口地喘息着,紧绷的神经终于稍微放松。
左臂的伤口因刚才的剧烈运动而阵阵抽痛,鲜血还在不断渗出。
然而,当她平复下急促的呼吸,警惕地打量这间陌生的客房时。
才猛然惊觉——房间内并非空无一人!
靠近内侧的屏风后,隐约映出一个纤细窈窕的人影,似乎正坐在桌旁。
闻风禾心中一凛,立刻握紧了手中的匕首,强忍伤痛,摆出防御姿态,沉声道:
“姑娘,不好意思,在下被仇家追杀,情急之下误入此间,绝无恶意。”
“待外面安全了,我立刻离开。”
屏风后静默了一瞬,随即,一个轻柔却带着几分慵懒笑意的声音传来:
“被仇家追杀的姑娘,我见得多了,像你这般身手和镇定的,倒是不多见。”
话音落下,一个女子从屏风后缓步走了出来。
她穿着一身黑红相间的劲装衣裙,既不失干练,又衬得她肤白如雪。
面容清丽娴静,眉眼间却自带一股历经世事的通透与淡然。
唇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,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略显狼狈的闻风禾。
看清女子容貌的瞬间,闻风禾瞳孔微缩。
下意识地脱口而出:“是你?”
那女子闻言,微微挑眉,笑容加深了几分,带着几分玩味:
“哦?怎么,姑娘认识我?”
她并未在意闻风禾的戒备,目光落在她依旧在淌血的手臂上,语气自然地转向了关切:
“姑娘,若再不处理伤口,你这手臂的血怕是真要流干了。”
说着,她竟自顾自地走到一旁的柜子前,取出了干净的纱布、清水和金疮药,动作熟练地放在房间中央的圆桌上。
然后好整以暇地看着闻风禾,示意她过来。
听着她带着打趣却并无恶意的语气,看着她坦然自若的举动,闻风禾心中的警惕稍减。
她犹豫了一下,还是走上前,低声道了句:“多谢。”
然后开始自行清理伤口,上药包扎。
那女子则随意地坐在桌旁,单手支颐,目光落在闻风禾熟练的包扎动作上。
又似不经意地瞥了一眼紧闭的窗户,语气带着一丝意味深长:
“怎么?那位对你寸步不离、眼神恨不得将你吞吃入腹的宫远徵……此刻竟不在你身边护着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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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风禾正在系纱布的手猛地一顿,抬起头,愕然地看向那女子。
她怎么会知道宫远徵和自己在一起?
那女子,正是云为衫。
她看着闻风禾惊讶的表情,轻轻一笑,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:
“说起来,倒也有趣。我们这些曾经被迫为无锋卖过命的女子。”
“怎么兜兜转转,好像都和宫门那几兄弟扯上了剪不断、理还乱的关系呢?”
闻风禾沉默着,没有接话。
她自然明白云为衫话中所指:
她自己与宫远徵,上官浅与宫尚角,以及……云为衫自己与宫子羽。
云为衫也不在意她的沉默,目光落在她包扎好的手臂上,语气依旧平淡。
却带着一种洞察世事的沧桑:“你便是闻风禾吧?闻岭派的那个?”
闻风禾点了点头。
“其实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字。”云为衫继续说道,眼神有些悠远:
“你在江湖上凭自己的本事闯出了名头,是能叫得上字号的人物。”
“进入无锋,也是后来门派遭难之后的事情了吧?”
她顿了顿,语气里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,那是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