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辈,并且有重重护卫。
她低头看着女儿那双充满期待的大眼睛,心中不由得一软。
宝儿自出生以来,就因为她的身份和处境,一直过着东躲西藏、隐姓埋名的生活。
何曾像普通孩子那样,无忧无虑地出门游玩过?
如今好不容易回到宫门,有了相对安稳的环境,让孩子出去见识一下,散散心,似乎……也并非不可。
只是……她自己。
上官浅的目光再次落到那束杜鹃花上,心中一片冰冷死寂。
她没有任何踏出这间屋子、更别提走出宫门的心情。
外面的世界于她而言,早已失去了色彩和吸引力。
她轻轻叹了口气,摸了摸宝儿的脸蛋,柔声道:“好,既然你阿爹都安排好了,那宝儿便去吧。一定要听话,紧紧跟着侍卫叔叔,不许乱跑,知道吗?”她顿了顿,声音低了下去,“阿娘……并不想出去玩,就在宫里等你回来。”
宝儿听到娘亲同意自己去,立刻高兴起来,但听到娘亲不去,小脸上又露出了明显的失望,不高兴地努了努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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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,小孩子心性,很快又被即将出游的兴奋所取代,用力地点点头:“宝儿知道了!宝儿一定乖乖的!谢谢阿娘!”
看着女儿重新绽开的笑脸,上官浅心中五味杂陈。
“浅浅。”
一道低沉的、带着些许小心翼翼的男子声音自身后响起,打散了上官浅纷乱的思绪。
是宫尚角。
他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内室门口,并未贸然进来,只是隔着一段距离,目光复杂地看着她们母女。
他今日穿着一身墨色常服,少了平日的凌厉,眉宇间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和……恳切?
上官浅没有回头,也没有回应,只是原本抚摸着宝儿头发的手,微微停顿了一下。
宫尚角见她没有立刻冷言相对,心中微松,继续用那尽量放缓的语调说道:
“外出游玩的事情,宝儿可对你说了?”他像是怕她误会,又补充道,“是去一位隐居多年的老前辈处,他住处隐秘,环境清幽,且有瀑布深潭,景致极佳。护卫我也已安排妥当,皆是角宫好手,定能护宝儿周全。”
上官浅依旧背对着他,沉默了片刻,才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,声音清冷地传来:
“我不愿去。若是要带宝儿出去,务必……顾好她的安全。”她顿了顿,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,“你身边高手如云,多派些人手跟着宝儿。”
听到她终于肯对自己说话,尽管语气依旧疏离,内容也只是关乎女儿,宫尚角的心中还是难以抑制地涌起一股巨大的喜悦和激动。
他连忙应道,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:“你放心,都安排妥当了,绝不会出任何差池。”
他的目光,不由自主地再次飘向小几上那束娇艳的杜鹃花,喉结滚动了一下,带着几分试探,几分不好意思,轻声问道:“这花……你还喜欢吗?”
上官浅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。
这束花就像他本人一样,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和如今尴尬的处境。
可是,听着他话语中那几乎卑微的小心翼翼,还有他带着期盼和忐忑的目光。
她的心里,却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难以言喻的、复杂的滋味。
是恨吗?是怨吗?或许都有。
但似乎,还夹杂着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……酸涩。
她终究还是无法完全硬起心肠,对着这样姿态的他,说出更伤人的话。
她垂下眼睑,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,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,却不再那么冰冷刺骨:
“花是好的。”她客观地陈述,“但是……花既然开着,便让它在园子里自然开着就好。你不用……每天都折了送过来。”
这话听起来像是拒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