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第一波攻击的四对老雕已重新盘旋升空。它们显然没料到这些半大孩子会摆出如此严密的防御阵,在空中焦躁地盘旋着,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阵中的鹞子 —— 那是雕蛋的气味来源。
领头的老雕突然发出一声尖唳,双翼一振,率先俯冲下来。它的目标是防御阵最薄弱的环节 —— 力气最小的赵石头。铁爪带着风声抓向赵石头的树杈,却被预先交叉的枝桠牢牢卡住。赵石头只觉一股巨力传来,手臂发麻,却死死攥着树杈不敢松手。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不能松,一松大家就完了!
撑住! 鹞子在阵中大喊,同时用自己的树杈狠狠向上一挑,正好戳在老雕的腹部。老雕吃痛,怪叫着扑腾翅膀后退,翅膀扇起的风卷着碎石打在孩子们脸上,生疼。
另一只老雕趁机从侧面突袭,翅膀狠狠扇向王栓柱的树杈。 的一声脆响,几根细枝被扇断,树叶纷飞。但王栓柱早有准备,借着鹞子和林建军的支撑,硬生生扛住了这一击。防御阵只是晃了晃,却没有出现缺口。王栓柱咬着牙,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:鹞子都不怕,我也不能怕!
四对老雕轮番冲击,像黑色的闪电一次次撞向铁壁。有的用爪抓,有的用嘴啄,有的用翅膀扇,却始终无法突破那层带着绒毛的屏障。软中带硬的杏树枝像有韧性的钢条,既能缓冲冲击力,又能在关键时刻戳伤老雕。几次攻击下来,老雕们身上多了不少细小的伤口,它们的叫声从愤怒变成了焦躁,在空中盘旋的速度越来越快,翅膀扇动的 声也越来越急促。
它们急了! 林建军低声说,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,却不敢有丝毫松懈。作为最大的孩子,他觉得自己有责任帮鹞子分担压力,可看着越来越焦躁的老雕,他心里也不禁打鼓:这么耗下去,他们的体力迟早要撑不住。
鹞子没有接话,他的眼睛死死盯着空中的老雕,同时用眼角余光丈量着与杏林的距离 —— 还有三十米。这三十米,此刻却像隔着一条滚烫的岩浆河。他能感觉到后背的汗水已经浸透了粗布褂子,怀里的雕蛋硌得肋骨生疼,那温热的触感在此刻却像烫手的山芋。他甚至开始后悔:要是当初没提议来掏雕蛋就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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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,领头的老雕停止了攻击,它飞到防御阵上空很高的地方,发出一声凄厉到极致的长鸣。那声音不再是愤怒的咆哮,而是带着一种诡异的、穿透人心的召唤意味。
鹞子的心猛地一沉:不好!它在搬兵!
话音未落,远处的天空中突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点。一个、两个、三个…… 越来越多,越来越近。孩子们抬头望去,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—— 足足有十几对老雕,像一股黑色的风暴,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!
三十多只老雕在空中汇聚,翅膀扇动的声音从 变成了 ,像沉闷的雷声在崖顶滚动。它们的影子在地上投下,像一张巨大的黑网,瞬间将整个崖顶笼罩。这一次,它们不再是散乱的攻击,而是分成了几个小队,在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,每一只老雕的眼睛里都闪烁着嗜血的光芒。
我的娘啊…… 这么多…… 赵石头的声音抖得像秋风中的树叶,握着树杈的手开始发颤。他的腿肚子都在转筋,眼前的景象让他几乎绝望。
王栓柱也慌了神:鹞子,咱们…… 咱们挡不住了…… 他看着空中的 ,心脏像要跳出嗓子眼,连呼吸都变得困难。
鹞子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他知道,此刻一旦慌乱,防御阵立刻就会崩溃。他用尽可能沉稳的声音说:别怕!它们人多,但咱们的阵形没乱!记住,只要伞不散,它们就攻不进来! 他必须稳住大家,哪怕他自己心里也没底。
他的话像一颗定心丸,让林建军、王栓柱和赵石头稍稍安定下来。四人对视一眼,都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决绝 —— 死也要死在一起,绝不能散开!
空中的老雕漩涡突然停止了旋转。领头的老雕发出一声指令性的嘶鸣,十几对老雕同时俯冲下来!它们分成三队: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