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的担忧,像小鹰盯着受惊的雏鸟,安静却专注。
“老姨……” 清禾埋在黄云秀怀里,抽噎着开口,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,“我没事…… 没烫着……”
这时,里屋的动静惊动了其他人。黄子柔最先跑出来,手里还攥着刚叠了一半的蓝布衣裳,脸上满是焦急:“姑姑,清禾,怎么了?” 她一眼瞥见灶间地上的豆汁,还有清禾通红的眼眶,瞬间明白了大半,快步走过来,轻轻拍着清禾的后背,柔声安抚,“没事了没事了,清禾不怕,没受伤就好,别吓着了。”
赵秀玲也抱着三花猫跟在后面,脸上满是紧张,小声问道:“清禾妹妹,你没事吧?” 连她怀里的小猫都似察觉到气氛凝重,乖乖缩着身子,尾巴绕着她的手腕,没再闹腾。桐桐拉着赵秀玲的衣角,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灶间,小声说:“姑姑,是不是吓到清禾姐姐了?我这里有糖,给姐姐吃。” 说着,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纸包着的水果糖,递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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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云燕抹了把眼泪,拉着清禾的手走到炕边坐下,又赶紧拿过炕头的棉鞋,蹲下身给她穿上,指尖轻轻揉着她冰凉的小脚:“都怪老姨,刚才光顾着煮豆汁,没留意你们。你这孩子,追猫怎么跑得这么急,连鞋都不穿,要是真烫着了,可怎么好?” 嘴上说着责备的话,语气里却全是后怕与疼惜。
清禾低着头,小手攥着衣角,眼泪还在掉,却小声辩解:“不怪老姨,是我自己跑太快了……” 说着,她抬起头,目光穿过人群,落在门口的鹞子身上,眼里带着浓浓的感激。
鹞子还站在那里,手里攥着那把小竹帚,肩背挺得笔直,像院角刚栽下的小树苗。他没凑过来,也没说话,只是安静地站着,目光落在清禾身上;见她望过来,轻轻点了点头,眼里的担忧淡了些,像风吹过湖面,漾开浅浅的涟漪。
清禾看着他,抽噎了一下,小声说:“鹞子哥…… 谢谢你。”
鹞子的脸颊微微泛红,像是被这声感谢说得有些不好意思,他抿了抿嘴,往后又退了半步,隐在门口的阴影里,声音轻得像风吹过树叶:“没事。”
黄云燕这才想起救了清禾的鹞子,连忙起身走到他面前,眼里满是感激,握着他的胳膊说:“鹞子,真是多亏了你!刚才要是没有你,清禾可就遭大罪了。你这孩子,反应怎么这么快,跟咱山上的鹞子似的,悄无声息就冲过来了,太厉害了!”
姑父这时也从院里进来,手里还拿着锄头,刚听赵秀玲说了事情经过,走到鹞子身边,拍了拍他的肩膀,力道不轻不重,眼里满是赞许:“好小子!有出息!不愧是老猎户家的娃,这身手,跟你爷爷年轻时一样利落!”
鹞子被两人夸得有些不自在,微微低下头,手里的小竹帚攥得更紧了些,耳根悄悄红了。他不太会应对这样的场面,只小声说:“我刚好看见…… 顺手接住了葫芦瓢。”
黄子柔走过来,手里端着一杯温水递到鹞子手里:“鹞子,喝点水吧,刚才肯定也吓着了。” 又转头对黄云秀说,“姑姑,别再提了,鹞子这孩子腼腆,再说该不好意思了。好在清禾没事,这就是万幸。”
黄云燕点点头,也觉得自己有些激动,笑着揉了揉鹞子的头:“是是是,不说了不说了。中午姑姑给你们做炸糕,给鹞子多做两个糖馅的,好好谢谢你。”
鹞子接过水杯,指尖碰到温热的杯壁,心里也跟着暖了暖。他抬眼看向炕边的清禾,见她正被赵秀玲和她小弟桐桐围着,黄子耀把糖递到她嘴边,清禾咬了一口,脸上的泪痕还没干,却已露出浅浅的笑,像雨后初晴的小花,透着鲜活的气儿。
鹞子悄悄松了口气,走到院角把小竹帚放好。阳光透过院墙上的豁口照进来,落在他身上,暖融融的。他抬手摸了摸肩头,雪沫已经化尽,只留下一片浅浅的湿痕。刚才那一瞬间的动作,是爷爷教他的 “鹞子掠地”,说要轻、要快、要准,像鹞鹰贴地飞,没想到今天真派上了用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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