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圆木顶端削得尖尖的,表面磨得光滑,是昨天从姑父家柴房里找的废料。“这是做什么呀?”
鹞子抬头,眼里带着点浅淡的笑意,冲淡了昨夜的沉闷:“冰陀螺,也叫冰猴。”他指尖拽了拽麻绳,“今天不去大河冰场,就在村口的小溪冰面玩,人少,安全。”
清禾眼睛一亮,立刻凑过去帮他扶着圆木:“我帮你!”晨光落在两人身上,鹞子低头缠绳的动作很轻,指腹蹭过麻绳,每一圈都缠得紧实;清禾扶着木柄的手稳稳的,时不时抬头看他,眼里满是雀跃。院角的积雪在阳光下慢慢融化,水珠滴落在地上,溅起小小的水花,安静又暖。
早饭时,黄云燕特意煮了鸡蛋,挨个塞给孩子们:“今天风小,要出去玩就去村口转转,别走远。听说西坡村的刘二毛,昨儿回去后找了他们村的‘疤脸’王虎,那人比刘二毛更凶,专爱抱团欺负人,你们可得多留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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鹞子捏着手里的鸡蛋,指尖微微用力——王虎?他虽没见过,却也听过邻村的闲话,说那人二十来岁,脸上一道斜疤,是西坡村出了名的难缠角色。他抬眼看向清禾,她正剥着鸡蛋,嘴角沾着点蛋黄,浑然不知他心里的顾虑,只笑着把剥好的鸡蛋递过来:“鹞子哥,给你吃。”
鹞子接过鸡蛋,温温的暖意从指尖传到心里,又沉又暖。他点点头,小声说:“慢点吃。”——他得更小心些,不能让麻烦找到孩子们身上。
吃过饭,赵秀玲挎着布兜走在前头,像个小向导:“我知道村口有块小冰面,是小溪冻的,人可少了!”黄子柔跟在后面,手里攥着毛线活,时不时叮嘱:“慢点走,路上滑。”
村口的小冰面不大,周围围着矮矮的土坡,坡上长满了枯草,安静得很。鹞子把缠好绳的冰陀螺放在冰上,轻轻一拽麻绳,陀螺“嗖”地转起来,在冰面上划出一圈圈浅痕,稳得很。
“哇!转起来了!”清禾拍手叫好,伸手要学。鹞子手把手教她攥绳、发力:“手腕使劲,拽完就松,别太用力。”清禾试了好几次,要么拽得太急,要么力道太轻,陀螺总是转两下就倒。鹞子耐心地帮她调整姿势,直到她终于让陀螺稳稳转起来,清禾笑得眉眼都弯了,蹦着喊:“我会啦!鹞子哥,你看!”
赵秀玲也凑过来,拉着鹞子教她;黄子柔坐在土坡上,看着弟弟妹妹们玩,手里织着半截围巾,阳光落在她脸上,柔和得很。偶尔有村民路过,笑着打招呼:“秀玲,带着弟弟妹妹玩呢?”赵秀玲脆生生地应着,声音里渐渐找回了往日的欢快。
清禾玩累了,坐在鹞子身边歇着,从布兜里掏出红薯,掰了一半递给他:“鹞子哥,你吃。”她顺着冰面往远处看,忽然眼睛一亮:“你看那边,有人在冰上画画呢!”
鹞子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,是两个小姑娘,正用树枝在冰面上画着小花、小鸟,线条歪歪扭扭,却透着鲜活的气。他咬了口红薯,甜香在嘴里散开,目光却不自觉扫过土坡后的小树林——那里影影绰绰,像是有个人影晃了一下,很快又消失了。
他的心猛地一沉,不动声色地往清禾身边靠了靠,手指悄悄攥紧了手里的麻绳。刚才那道影子,穿着件灰布短褂,身形看着有些眼熟,像极了昨天跟着刘二毛的张栓柱。是在盯着他们吗?
“鹞子哥,你怎么了?”清禾察觉到他的异样,抬头看他,眼里满是疑惑。
“没事。”鹞子收回目光,嘴角扯出一抹浅淡的笑,伸手帮她拂去发间的雪粒,“玩陀螺吗?我陪你。”他不能让清禾察觉异常,只能悄悄把警惕藏在心里。
接下来的两天,他们都在村口的小冰面玩。可鹞子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们——有时是在土坡后的树林里,有时是在回村的小路上,那道影子总是一闪而过,像躲在暗处的老鼠,让人心里发紧。
黄子柔也察觉到了不对劲,私下拉着鹞子,声音压得很低:“最近总觉得有人跟着我们,是不是刘二毛他们找来的?”
鹞子点点头,眼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