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么是被钱财收买,要么是偷鸡摸狗的把柄被抓住,才心甘情愿帮着残党盯着咱们村的动静,一有风吹草动就通风报信。”
几人正低声商议着,院门口忽然传来一阵轻快又急促的脚步声,鹞子和清禾攥着二大爷送的桃木片,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。两个孩子小脸红扑扑的,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脑门上,胸口剧烈起伏,跑得上气不接下气,手里的桃木片还在微微晃动。
“二大爷!二大爷!有情况!大事不好了!”鹞子冲到林殿臣跟前,大口喘着粗气,话都说不连贯,“我们刚才在村头老槐树下练飞针,就看到之前那个陌生货郎又来村里了!他穿一身灰布短褂,还戴个草帽,故意压得很低,遮住了大半张脸,只露出个下巴,看着就鬼鬼祟祟的,一点都不像正经货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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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禾也连忙拽着林殿臣的衣角,小声音带着急促,却条理清晰:“是啊二大爷!他没在村口多待,也没吆喝卖货,直接绕到村西去找张三叔叔了!两人躲在老槐树后面,头凑得特别近,嘀嘀咕咕的,声音压得很低,好像怕被别人听见。我们想起你说的要留意陌生人,遇到不对劲就赶紧报告,就没敢靠近,悄悄躲在旁边的草垛后面,屏住呼吸听了几句!”
林殿臣眼神一动,立刻放下手中的玉佩,俯身看向两个孩子,语气温和却带着郑重:“哦?你们都听到什么了?慢慢说,别着急,哪怕只记着几个字、几个词也行,都是重要线索。”
鹞子咽了口唾沫,用力回想了片刻,掰着小手指头数:“我听货郎说‘晚上’‘后山山洞’,还提到了‘箱子’,好像说要‘拿到手’‘赶紧撤’,语气挺着急的,像是怕耽误了什么事……”
“还有‘魏老大’!”清禾立刻补充,小眉头紧紧皱着,努力回忆每一个细节,“货郎还说‘魏老大在山下等着,拿到东西就汇合’,然后张三叔叔还点头哈腰的,脸上堆着笑,说‘放心,林家那边我盯着呢,他们昨晚折腾了半宿,肯定累坏了,今晚绝对放松警惕,想不到咱们会动手’!”
这话一出,桌上几人瞬间交换了个眼神,神色都变得愈发凝重。林殿臣抬手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,语气里满是赞许:“鹞子、清禾真能干,这可是至关重要的情报!你们做得太对了,知道保护自己不贸然靠近,还把听到的都牢牢记住,给咱们立了大功!回头二大爷教你们一套新的飞针手法,再给你们做两把更称手的桃木片,好好奖励你们。”
得到二大爷的夸奖,两个孩子脸上立刻露出得意的笑容,鹞子挺了挺小胸脯,一副小大人模样:“二大爷,我们记住你说的话,遇到陌生人不对劲,就赶紧回来报告,绝不逞强,也绝不乱说话!”
“说得好,”林殿臣站起身,目光扫过众人,沉声道,“看来魏残部的目标很明确,就是冲着西山山洞里的樟木箱子来的。张三果然是他们安插的眼线,一直盯着咱们家的动静,难怪我们昨晚去山洞取物会被黑影跟踪,想来就是他连夜报的信。”
老周将旧函仔细收好,放进贴身口袋里,说道:“‘魏老大’十有八九就是魏振山本人。当年他兵败后没露面,想必是一直在暗中收拢残部,囤积物资,就等着机会夺回箱子里的信物和经费,如今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。他们选在晚上行动,就是以为咱们经过昨夜的折腾,人困马乏,会放松警惕,想打个措手不及。”
“后山就一条小路,窄得只能容一人通过,两边都是陡坡和密林,易守难攻,正好可以设个埋伏,把他们一网打尽,永绝后患。”林鹤轩放下粥碗,烟锅在桌上轻轻敲了敲,发出清脆声响,语气果决。
“爹说得对,”林殿臣立刻点头,开始部署任务,“殿民弟,你马上去找黄云,还有村里的王大叔、李二叔他们,都是当年跟着游击队打过掩护、见过世面的,手脚利索,也懂山里的规矩。让他们带上猎枪、砍刀和绳索,尽量轻装简从,提前隐蔽在山洞附近的草丛里,听我号令行事,千万别暴露行踪,也别打草惊蛇。”
“好!我这就去!”林殿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