渐渐只剩三十多只，而且大多带伤——有的翅膀被蛇尾扫到，羽毛脱落了一大片，露出血淋淋的皮肉；有的被毒雾熏得双眼通红，飞行时摇摇晃晃；还有的鹰嘴被蛇鳞撞得开裂，再也无法发力。它们在空中盘旋，动作越来越迟缓，翅膀扇动的频率越来越低，雕啼声中充满了不甘与绝望，却始终没有退缩。
“它们为什么不撤退？”清禾哽咽着问道，“明明打不过，再这样下去，它们都会死的。”
鹞子紧紧盯着战场，声音带着一丝疲惫：“灵雕护山如命，断魂峰是它们的家园，巢穴也在那里，它们不能退。一旦撤退，双蛇就会占据断魂峰，到时候不仅灵雕无家可归，整个玄蟠峰附近的山林，可能都会被双蛇掌控。”
就在这时，领头的灵雕发出一声凄厉的啼鸣，这声啼鸣中带着决绝，似在号召同伴做最后一次冲击。三十多只灵雕同时振翅，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，它们不再躲避毒雾，冒着中毒的危险，朝着双蛇发起了总攻。钢翅齐挥，带着千钧之力，狠狠拍向双蛇的头部和蛇颈！
“嘭！”一声巨响仿佛天地都要崩塌，断魂峰的岩石震动得更加剧烈，几块磨盘大的岩石从崖边滚落，坠入山谷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。灵雕们的钢翅同时撞在双蛇的头上，这一次，蛇头终于不再是微微一偏，而是被打得向后仰去，蛇身也跟着晃动了一下。可即便如此，双蛇的蛇鳞依旧完好无损，只是颈部的鳞片有了一丝细微的松动。
双蛇短暂停顿了一下，随即发出一声更加愤怒的嘶鸣，仿佛被这一击彻底激怒。它们的蛇头猛地甩动，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，将周围的几只灵雕撞得飞了出去。有的灵雕直接撞在岩石上，脑浆迸裂，当场殒命；有的则被蛇尾扫中腹部，羽毛沾满鲜血，无力地坠向山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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毒雾弥漫得更浓了，灵雕群的伤亡越来越大，原本三十多只灵雕，此刻只剩二十多只，而且都已是强弩之末。它们再也没有勇气发起大规模攻击，只能在高空盘旋，眼神中满是绝望，偶尔发出几声凄厉的啼鸣，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，令人心碎。
双蛇则依旧盘踞在巢穴上，蛇头高高昂起，带着胜利者的姿态。它们的鳞片上沾着灵雕的鲜血，在微弱的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，琥珀色的竖瞳里满是不屑与残忍，仿佛在嘲笑灵雕的不自量力。右侧的玄蛇甚至还特意甩了甩蛇尾，将一块沾着血的碎石扫下山谷，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战绩。
“怎么会这样……”清禾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，顺着脸颊滴落在手背上，冰凉刺骨，“这么多灵雕，拼尽全力，竟然还是打不过双蛇……它们的防御实在太强了。”
鹞子紧紧盯着战场，目光中闪过一丝不甘，声音带着疲惫：“双蛇的实力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，它们不仅鳞片坚硬，反应速度快，毒雾更是致命。灵雕们已经找遍了它们身上的所有地方，却始终找不到真正的弱点。”
就在这时，天空中的灵雕群突然停止了盘旋，纷纷朝着一个方向望去，雕啼声中带着一丝惊讶和期待。清禾和鹞子顺着它们的目光看去，只见北方的天际线处，又出现了两道黑影！这两道黑影与之前的灵雕截然不同，体型更小，翼展仅一米多，一身纯黑的羽毛在阳光下几乎融入了云层，没有一丝杂色。它们的飞行速度快得惊人，如两道黑色的闪电，朝着断魂峰的方向疾驰而来，飞行时带起的破空声尖锐得仿佛要撕裂空气，连远处的云层都被它们的速度搅动得微微变形。
“那是什么？”清禾擦去脸上的泪水，眼中满是疑惑，“也是灵雕吗？可它们的体型比普通灵雕小太多了，颜色也不一样。”
鹞子死死盯着那两道黑影，眼神发亮，手指不自觉地攥紧：“不好说，但看它们的速度和气势，绝对不简单。普通灵雕飞行时会有明显的振翅声，可这两只几乎听不到声音，太诡异了。或许……它们就是灵雕们最后的希望？”
那对黑色小雕越来越近，它们并没有加入灵雕群的包围圈，而是在断魂峰上空盘旋了一周，飞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