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诗在炼狱家待了一整天,她现在不仅教导炼狱杏寿郎,还为伊黑小芭内创建新的呼吸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。
还好现在的他们还在成长期,教导他们一整天,孟诗也只是觉得有一点犯困,累倒是算不上。
晚饭是孟诗做的,千寿郎乖乖地帮她洗菜端盘子,桃子从菜里捉出几条虫子,悄悄给自己加了个餐。
炼狱杏寿郎和伊黑小芭内拖着酸痛的身体和被汗湿的衣服,勉强走到杏寿郎的房间,换了身干净衣服。
吃过晚饭后,太阳已经落下去了半边。
孟诗从炼狱宅邸走出来,两只小猫头鹰和一条小蛇站在大门口,依依不舍地看着她。
孟诗回过头来,挨个摸了摸炼狱兄弟的脑袋瓜,伊黑的话,她也不强求。
伊黑踌躇了一会儿,镝丸知道他心中所想,从他脖子上溜了下来,爬到孟诗身上,示意她摸自己的脑袋。
虽然说孟诗以前有点怕蛇,但是像镝丸这么可爱的小白蛇,孟诗还是很喜欢的。
她摸了摸镝丸的小脑袋,滑溜溜冰冰凉的小脑壳,摸上去挺舒服的,镝丸也开心地吐了吐信子,溜回了伊黑小芭内的肩膀上。
在镝丸的脑瓜子被孟诗抚摸的时候,伊黑小芭内也感觉到,有一只温暖的手在他头顶摸了摸。
有多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温暖了呢?
伊黑小芭内在自己的记忆里搜寻了许久,终于找到了那片他初次感觉到温暖的记忆。
那是他从伊黑家逃出来那天。
他从出生那天起,就被浸泡在黏腻的眼神和让人窒息的空气里。
阴暗潮湿的牢房,暗无天日的环境,每天晚上都凝视着他的恶心眼神,还有很大的东西从头顶爬过的声音。
一切的一切,全都是阴冷的。
小小的伊黑小芭内坐在牢房的角落里,就连蜡烛跳动的火焰都是冷的。
从那个家里逃跑的时候,天上连月亮都没有,害得他摔倒了好几次。
蛇鬼闻着他的味道追了上来,巨大的蛇身压倒那些树和草,紧紧地跟在他身后。
就在蛇鬼快要抓住他时,耀眼的火焰从天而降,将蛇鬼的头斩落在地。
“你没事吧?”
炼狱槙寿郎朝着坐在地上的他伸出手,他身上的火焰羽织随风飘动,他那头黄红相间的头发,比太阳更早照耀在他心中。
他握住那只刚斩下了蛇鬼头颅的手,温暖干燥的大手,像太阳一样,驱散了缠绕了他十二年的阴冷。
那是伊黑小芭内,第一次感受到温暖。
现在,伊黑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种温暖。
他学着炼狱兄弟的样子,对着孟诗离去的背影挥了挥手。
回家的路上,桃子高高地飞在天上,观察附近有没有人出现。
她手上的戒指微微一热,缘一的身影从戒指中飘飞出来,如同天上随风飘动的晚霞一般,恰好停在孟诗面前。
孟诗眼睛一亮,笑得见牙不见眼,无需言语,缘一的意思她便已心领神会。
她脚尖轻点,助跑两步,毫不迟疑地纵身一跃,像猴子一样攀附在了缘一宽阔坚实的脊背上。
缘一稳稳地接住了她,如同承接一片注定落于他掌心的蝴蝶,两只手恰到好处地托住了她的腿弯,那般契合自然,就像他的胳膊天生就是她栖息的港湾。
“走呀!”孟诗心满意足地趴在他耳边说道,嗓音里的甜蜜都快滴落下来。
她把脸埋进缘一温热的脊背,感受着那股温暖的气息,还有他背上安稳如山峦的起伏。
她的小腿像风吹树叶般悠悠晃荡,每一次轻摇,都点在缘一的心上,仿佛在应和着月光流淌的节奏。
缘一背负着这甜蜜的重量,步伐依旧沉稳如磐石,每一步都踏在晚霞铺就的小径上。
晚风悄然掠过树梢,叶片沙沙低语,如同情人间的絮语。
孟诗安静地伏在缘一背上,她侧耳倾听着他胸腔深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