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句“我想吃你煮的粥”像带着魔力,让回程的车厢内弥漫开一种混合着赧然与甜蜜的静谧。傅瑾舟专注地开着车,视线落在前方,但苏晚能清晰地看到他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微微收紧,耳廓那抹未褪的薄红在夕阳映照下愈发明显。
他没有回应,只是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,然后用一声低沉的“嗯”作为回答。这反应反而比任何言语都更让苏晚心头微软,她偏头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,嘴角噙着一抹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笑意。
回到别墅,张姨已经准备好了几样清淡的小菜。听到苏晚说要傅瑾舟煮粥,张姨先是惊讶,随即脸上绽开欣慰的笑容,连连说好,手脚麻利地取出砂锅和粳米,简单交代了几句火候要点,便借口去后院收拾,将厨房完全留给了他们。
宽敞明亮的厨房里,一时间只剩下他们两人。傅瑾舟站在灶台前,看着那口砂锅和旁边白花花的米,神情是罕见的严肃和……无措。他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,又将衬衫袖子一丝不苟地挽至肘部,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,那架势不像是要煮粥,倒像是要处理一份价值亿万的并购案。
苏晚倚在流理台边,看着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,忍不住轻笑出声。
听到笑声,傅瑾舟转过头,眼神里带着点无奈的控诉,仿佛在说“还不是你要求的”。
“需要帮忙吗,傅大厨?”苏晚笑着走过去。
“不用。”他立刻拒绝,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,仿佛这是关乎尊严的一战。他回忆着张姨的话,量米,淘洗,加水,每一个步骤都做得极其缓慢而认真,眉头微蹙,像是在进行某种精密实验。
苏晚没有再插手,只是安静地看着。看着他骨节分明、惯于签批文件的手,此刻略显笨拙地搅动着锅里的米和水;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在厨房暖光下,少了几分商场的冷厉,多了几分人间烟火的温暖。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在她心底充盈。
粥在砂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,米香渐渐弥漫开来。傅瑾舟严格按照张姨嘱咐的“小火慢熬”,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灶台边,时不时就要揭开盖子看一眼,用勺子轻轻搅动,防止粘底。
苏晚看着他专注的侧脸,鼻尖萦绕着越来越浓郁的米粥香气,只觉得这一刻的宁静与温馨,比任何高级餐厅的烛光晚餐都更令人心动。
当粥终于熬好,傅瑾舟小心翼翼地将粥盛入碗中。依旧是清汤寡水的卖相,米粒比上次煮的稍微成型了些,但离“香稠软糯”还有不小的距离。他将碗端到苏晚面前,眼神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期待。
苏晚拿起勺子,舀了一勺,吹了吹热气,送入口中。味道很淡,只有纯粹的米香,煮得有些过于软烂,但对于他这样几乎从未下过厨的人来说,已是极大的进步。
“怎么样?”他声音有些紧绷。
苏晚抬起头,对上他紧张的目光,故意停顿了一下,看到他喉结紧张地滑动,才展颜一笑,真心实意地说:“很好吃,比上次进步很多。”
傅瑾舟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,眼底漾开一丝如释重负的暖意,连唇角都微微上扬了一个清晰的弧度。他这才给自己也盛了一碗,在她对面坐下。
一顿简单的晚餐,因为多了这碗由他亲手熬煮、倾注了笨拙心意的白粥,而变得格外不同。两人就着清淡小菜,喝着温热的粥,偶尔交谈几句,气氛是前所未有的家常与温馨。
饭后,傅瑾舟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去书房,苏晚也没有上楼。两人心有灵犀般,一起走到了别墅顶楼的露台。
夜晚的风带着初夏的微凉,拂面而来,十分惬意。露台上摆放着舒适的户外沙发和茶几,抬头便是浩瀚的星空。城市的光污染让星星不如郊外璀璨,但依旧能清晰地看到几颗最亮的星子,以及那条模糊的银河带。
傅瑾舟倒了两杯温水,递给苏晚一杯。两人并肩坐在沙发上,谁也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仰望着星空。
远离了地面的喧嚣,夜空显得格外深邃宁静。苏晚放松地靠在沙发背上,感受着夜风的轻抚,鼻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