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声，那笑声从胸腔震出，带着愉悦的共鸣。“当然，”他看着她，眼神带着纵容和一丝与有荣焉，“这才是我认识的苏晚。”
他欣赏她的专业，也尊重她的“不好惹”。
决策既下，苏晚感觉心头一块大石落地，整个人都轻松起来。她拿起那块没吃完的桂花糕，继续小口吃着，甜意从舌尖一直蔓延到心底。
傅瑾舟看着她放松的侧脸，忽然起身，走到钢琴边坐下。他没有弹奏复杂的曲子，只是用一只手，生涩地、一个音符一个音符地，弹奏出一段极其简单的旋律。是那晚音乐会上，他们共舞时的那首华尔兹的主旋律。
他的指法远谈不上熟练，甚至有些磕绊，但那熟悉的、悠扬的调子回荡在客厅里，瞬间将两人带回了那个流光溢彩、心意相通的夜晚。
苏晚惊讶地看着他。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练习钢琴的，是为了……她吗？
傅瑾舟没有看她，微垂着眼睫，专注地对付着那些黑白琴键，耳根透着熟悉的淡红。阳光透过窗户，落在他专注的侧脸和跳跃的指尖上，将这一刻渲染得无比温柔。
苏晚放下桂花糕，走到钢琴边，没有打扰他，只是静静地靠在钢琴旁，听着这生涩却无比真诚的演奏。那些关于投资、关于条款的思虑，在这一刻，都被这简单的旋律洗涤干净，只剩下满心的宁静与柔软。
他或许不擅长用言语表达，但他总会用他笨拙而独特的方式，告诉她——我懂你的纠结，我支持你的决定，我在这里。
一曲终了，最后一个音符落下，余韵在空气中缓缓消散。
傅瑾舟抬起头，看向她，眼神清澈，带着一丝完成挑战后的轻松和期待。
苏晚走上前，俯身，在他微红的脸颊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。
“弹得很好听，”她笑着说，眼睛弯成了月牙，“下次，可以试着用两只手。”
傅瑾舟怔了一下，随即，眼底漾开如同春水破冰般明亮而温暖的笑意，他握住她的手，低声回应：
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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