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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冢脚步一顿，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平静无波地扫过来，带着一丝被打扰的询问。
林晓被他看得头皮发麻，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。他强迫自己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，清了清嗓子，用尽毕生功力，开始背诵他压箱底的冷笑话：
“部、部长！那个……你知道为什么网球拍很委屈吗？”林晓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。
手冢国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，像在看一个突然闯入的不明物体。
“因、因为它总是被说‘网破了’！”林晓硬着头皮说完，自己先尬得脚趾抠地，恨不得原地挖个洞钻进去。
一阵死寂。
只有远处球场传来的击球声和少年们的吆喝声。微风吹过，卷起几片草屑。
手冢国光连眼皮都没动一下，那张堪称完美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情绪波动。他甚至没有开口询问林晓的身份或来意，只是目光平淡地掠过他，仿佛他只是一团无关紧要的空气，然后抬脚，准备绕过他继续走向长椅。
【系统提示：目标人物情绪波动：0。冷笑话效果判定：失败。倒计时：25分12秒。】
林晓的心沉到了谷底。果然，冷笑话这种低级段子，怎么可能撼动千年冰山？
眼看手冢就要离开，林晓急了。一不做二不休！他猛地张开双臂，再次拦住对方，同时嘴里飞快地喊出下一个：“那部长！你知道网球比赛为什么禁止带狗吗？”
手冢被迫停下，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，似乎对这种莫名其妙的纠缠感到了一丝不耐。但他良好的修养让他没有立刻发作，只是用那双清冷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林晓。
“因、因为狗会抢着去捡球！”林晓几乎是吼出来的，声音都劈了叉。
空气更安静了。
手冢国光的眼神里，连最初那点询问都消失了，只剩下纯粹的、毫无波澜的审视。他微微侧身，似乎想从另一个方向离开。
林晓彻底豁出去了。他深吸一口气，使出了杀手锏：“还有！为什么网球选手都很有钱？”他一边说，一边紧张地盯着手冢的脸，期待能看到哪怕一丝松动，“因为他们总是‘发球’（发财）！”
话音落下，林晓屏住呼吸。
一秒。
两秒。
手冢国光连嘴角都没有动一下。他平静地移开视线，不再看林晓，步伐稳定地走向长椅，拿起毛巾擦了擦手，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微不足道的背景噪音。
【系统提示：目标人物情绪波动：-1。冷笑话连击效果判定：严重失败。目标产生轻微厌烦情绪。倒计时：21分08秒。】
林晓：“……”厌烦？！还扣分？！这系统是魔鬼吧！
他感觉自己像个在冰山脚下蹦跶的小丑，滑稽又绝望。不行！不能放弃！抹杀警告还在头顶悬着呢！系统！他是不是面瘫？面部神经坏死？或者根本不会笑？”林晓在脑海里。
【系统：经扫描，目标人物生理机能正常。笑容功能完好。请宿主从自身找原因。】
林晓：“……”我谢谢你啊！
他焦躁地抓了抓头发，目光在球场上乱扫。突然，他看到不远处，桃城武一个夸张的大力扣杀后，兴奋地跳起来，摆了个自认为很帅的姿势，结果落地时脚下一滑，差点摔个屁墩儿，引得旁边几个队员偷笑。
有了！语言不行，肢体来凑！动作喜剧总行了吧？
林晓瞬间给自己打气。他回忆着看过的那些尬舞视频，深吸一口气，再次冲向刚拿起水杯的手冢国光。
“部长！看！机械舞！”林晓大吼一声，在距离手冢两步远的地方紧急刹车。
然后，他开始了。
他先是像触电般猛地一抖，脖子僵硬地转向左边，又咔吧咔吧地转向右边，手臂以极其不协调的角度抬起、落下，关节仿佛生了锈。他试图模仿机器人走路，结果左脚绊右脚，整个人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