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立海大的网球场,清晨的空气里就弥漫着一种肃杀的竞争气息。整齐划一的热身跑圈,力量器械区此起彼伏的闷响,球场上密集的击球声,以及教练严厉的口令声,共同构成了一幅热血沸腾又让人腿软的画卷。
悠人混在一群新生里,跟着做基础挥拍练习。动作笨拙,脚步虚浮,挥拍时那软绵绵的力道,引得旁边几个刻苦训练的新生投来鄙夷的目光。负责基础训练的柳生比吕士推了推眼镜,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悠人,没说什么,但那份平静里蕴含的压力,让悠人后背发凉。
熬过了堪称酷刑的晨练,悠人感觉自己像条被晒干的咸都快从嘴里飘出来了。他几乎是爬回宿舍的,一头栽倒在床上,连衣服都懒得换。
“睡觉……睡觉就能变强……”他喃喃自语,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意识迅速沉入黑暗。
【检测到宿主进入深度睡眠状态……开始进行身体机能恢复……肌肉记忆优化启动……分析今日网球动作轨迹……修正发力瑕疵……模拟最佳击球路线……】
沉睡中的悠人对此一无所知。
接下来的日子,立海大网球部的新生们见证了一个奇观。
神原悠人,这位在训练场上永远一副睡不醒、动作迟缓、体能垫底的家伙,只要一离开球场,就像被按了关机键,随时随地都能进入“待机”状态。课堂?老师眼皮底下也能秒睡。食堂?吃着饭脑袋就能栽进餐盘。图书馆?书是最好的催眠道具。宿舍?那更是他的圣域,除了必要的吃喝拉撒,他能长在床上。
训练?他倒是准时到场,但训练质量嘛……用二年级前辈丸井文太的话说:“那家伙挥拍的时候,我感觉时间都变慢了,像是在看慢动作回放。”
所有人都认定,这家伙就是个纯纯的混子,靠着运气混进了网球部,估计新生挑战赛第一轮就会被扫地出门,然后灰溜溜地退部。
小林健太看着悠人那副随时能睡死的模样,忧心忡忡:“喂,悠人,你明天第一轮的对手是d组的松本,那小子发球挺猛的,你别真的一上场就被打崩了啊!”
悠人迷迷糊糊地从课嘴角还挂着可疑的晶莹液体:“啊?比赛?哦……知道了……”说完,脑袋又“咚”地一声砸回桌面。
小林健太:“……” 没救了,等死吧。
新生挑战赛第一天,阳光灿烂得有些刺眼。悠人站在三号球场边,哈欠连天,眼皮打架,一副随时会站着睡着的模样。他的对手,松本一郎,身材健硕,正活动着手腕,看向悠人的眼神充满了轻蔑和不耐烦,仿佛在说“赶紧打完收工”。
“比赛开始,神原悠人对松本一郎,神原先发球。”裁判宣布。
悠人慢吞吞地走到发球线,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网球,动作拖沓得让场边观战的其他新生直皱眉。他抛球,引拍——动作依旧带着那种慢半拍的迟滞感。
松本冷哼一声,重心下沉,准备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懒鬼一个下马威。
球拍挥出。
“嗤——!”
一声尖锐到刺耳的破空声骤然响起!
黄绿色的网球化作一道肉眼几乎难以捕捉的流光,撕裂空气,带着一股蛮横不讲理的气势,狠狠砸在松本脚边的发球区内!
“砰!!!”
一声沉闷到令人心悸的爆响炸开,烟尘弥漫。松本僵在原地,他甚至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,只觉得一股凌厉的劲风刮过脸颊,火辣辣地疼。
烟尘散去,发球区内,一个清晰的、边缘带着龟裂纹路的球印深深嵌入地面。
全场死寂。
松本的眼睛瞪得滚圆,嘴巴无意识地张开,能塞进一个网球。场边那些等着看笑话的新生们,表情集体凝固,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。裁判也愣了好几秒,才迟疑地报出分数:“15…15-0。”
悠人自己也被这动静吓了一跳,他茫然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球拍,又看了看地上那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