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精神力消耗太大。
选拔赛当天，一号球场周围人头攒动。大部分人是冲着其他几场焦点战来的，比如桃城武对某个二年级正选。但林默和海堂薰这场，因为“废物睡神”VS“毒蛇”的戏剧性反差，也吸引了不少看热闹的目光。
“开盘了开盘了！赌海堂学长几比零送走睡神！”
“我赌十分钟解决战斗！”
“我赌那家伙撑不过三球就得被海堂学长的蛇球吓趴下！”
海堂薰早已在球场一端热身完毕，眼神冷厉，肌肉紧绷，像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，手中的球拍被他捏得咯咯作响。对面的废物，是对他实力的侮辱。
林默姗姗来迟。他换上了青学的队服，但领口歪着，头发睡得乱糟糟，眼皮沉重得仿佛随时会合上。他慢吞吞地走到场上，连热身动作都懒得做，只是象征性地挥了两下空拍，然后……就站在那里，微微低着头，不动了。
“裁判，可以开始了吗？”海堂薰嘶哑着嗓子，不耐烦地催促。
裁判看了看林默的状态，有些犹豫：“林默选手，你……准备好了吗？”
林默没抬头，几不可查地点了点下巴。
“嗤……”场边又是一阵嘘声。
“装什么装，待会儿有他哭的！”
“海堂学长，给他点颜色看看！”
“青学网球部不需要蛀虫！”
海堂薰眼中凶光一闪，将球高高抛起，身体弯成一张满弓，然后猛地弹开！球拍划破空气，带着一股狠厉的气势！
“蝮蛇发球！”
网球如同一条暴起的毒蛇，带着剧烈的旋转，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，直扑林默发球区的外角！
“好快！”
“这旋转！不愧是海堂学长的绝招！”
场边惊呼刚起，就见林默动了。
他根本没去看球的轨迹。在球离拍的瞬间，他的身体已经自动做出了反应。脚下步伐轻灵得不可思议，如同随风飘动的柳絮，看似缓慢，却在电光火石间侧身到位。
然后，他闭上了眼睛。
“什么？！”
“他闭眼了？！”
“找死吗？！”
惊呼变成了骇然。
就在那刁钻的蛇球即将落地弹起，旋转即将彻底爆发的前一刹那，林默闭着眼，手腕轻柔地一抖。球拍以一个极其微小的角度切入旋转的缝隙。
没有剧烈的碰撞声，只有“噗”的一声轻响。
那狂暴的蛇球，如同被抽走了所有戾气，瞬间变得温顺无比，贴着球网，轻盈地翻了过去。
小球无声地落在海堂薰的网前，几乎没有弹跳，就软绵绵地滚向一边。
15：0。
全场死寂。
海堂薰僵在原地，瞳孔骤缩。他引以为傲的蛇球，被破了？还是以这种……近乎羞辱的方式？对方甚至没睁眼！
“刚才……发生了什么？”一个二年级的部员张大了嘴。
“没看清……太快了……”
“他……他怎么做到的？”
桃城武脸上的嘲笑凝固了，他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，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。
裁判也愣了几秒，才反应过来：“15……15：0，林默领先！”
林默收回球拍，依旧闭着眼睛，站在原地，仿佛刚才那个匪夷所思的接球与他无关。只有他自己知道，在意识深处，【费德勒】正用毫无波澜的电子音点评：“网前卸力时机把握尚可，手腕柔和度仍需提升。”
海堂薰的脸彻底阴沉下来，像暴风雨前的乌云。他嘶吼一声，再次发球！这一次，是更重、更旋的超级蝮蛇！
球如炮弹般射来！
林默闭着眼，脚步如鬼魅般滑动。球拍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，每一次挥击都简洁高效到极致。无论海堂薰打出怎样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