硬变形，球拍擦着球的下缘掠过，球软绵绵地撞在网带上，滚落回来。
“40-0！”
第三球，林默全神贯注，眼睛死死盯住飞来的网球。球速似乎变慢了那么一点点？他看准落点，踏步上前，奋力挥拍！
“啪！”
球打在了拍框上，发出一声闷响，斜着飞了出去，依旧出界。
“Ga，佐藤！1-0！”裁判宣布。
没有意外，林默一分未得，干净利落地丢掉了自己的发球局。
场边的哄笑声和议论声更大了。教练面无表情地在记录板上画了个叉。
“下一局，佐藤发球。”
对手佐藤扭了扭脖子，发出咔咔的响声，脸上挂着残忍的笑容：“废物，接下来，我会让你一球都碰不到！”
他高高抛起球，身体舒展，一记比之前更重、角度更刁钻的发球炮弹般射向林默反手位的死角！
林默瞳孔一缩，脚步完全跟不上，只能眼睁睁看着球从自己身边呼啸而过，重重砸在边线上。
“AcE！15-0！”
“看到了吗？这才是网球！”佐藤嚣张地吼道。
接下来的比赛，彻底沦为了一场屠杀。佐藤甚至懒得用技巧，纯粹用力量和速度碾压。林默笨拙的跑动和仓促的挥拍，在对方眼中如同慢动作回放。他像一只被戏耍的老鼠，在球场上疲于奔命，却连球的影子都难以摸到。
“30-0！”
“40-0！”
……
“Ga，佐藤！2-0！”
“3-0！”
……
汗水浸透了林默的头发和衣服，顺着下巴滴落在滚烫的地面上，瞬间蒸发。他的肺像破风箱一样剧烈喘息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味。双腿沉重得如同灌了铅，每一次迈步都伴随着肌肉的酸痛和颤抖。
耻辱、无力、绝望……种种情绪交织。他能感受到那些目光，如同芒刺在背，冰冷而锋利。
【检测到宿主体能消耗过大，精神压力激增。建议：立刻补充睡眠。】
那个冰冷的电子音再次响起。
睡觉？现在？在比赛场上？开什么国际玩笑！
林默咬着牙，用球拍支撑着身体，不让自己倒下。汗水流进眼睛，刺痛难忍。
佐藤又是一个势大力沉的抽击，球直飞后场。林默踉跄着追过去，脚下却猛地一软，整个人失去平衡，狼狈地扑倒在地。
“噗通！”
尘土飞扬。
“哈哈哈哈！”佐藤毫不掩饰地大笑起来，“连站都站不稳了？快滚回家吃奶去吧！”
裁判皱了皱眉，但还是示意比赛继续。
林默挣扎着想爬起来，手臂却酸软得使不上力。
就在这时，系统提示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响起：
【强制建议：原地休息（睡眠）30秒。可缓解肌肉疲劳，恢复微量体力。】
30秒？林默趴在地上，脸贴着被太阳晒得发烫的草皮。周围的哄笑声、口哨声、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来，几乎要将他淹没。
他闭上眼，隔绝了那些刺目的目光和声音。极度疲惫的身体，在接触到地面的瞬间，仿佛找到了归宿。一股强烈的困意，如同温柔的潮水，席卷而来。
管不了了！丢人就丢人吧！反正已经够丢人了！
他放弃了抵抗，任由意识沉入那片熟悉的、温暖的黑暗之中。
三十秒，很短。
但当他再次睁开眼时，世界似乎清晰了一点点。急促的呼吸稍稍平复，灌铅的双腿也恢复了一丝力气。虽然依旧疲惫，但那股濒临极限的窒息感，确实减轻了。
他撑着球拍，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。
佐藤看着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疯子：“装神弄鬼！看球！”
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