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踩在棉花上。他走到发球区，对面的佐藤已经摆好了架势，眼神轻蔑，如同在打量一只待宰的羔羊。
“小子，别说前辈欺负你。”佐藤咧着嘴，“让你先发球。”
林修深吸一口气，试图集中精神。汗水顺着额角滑落，滴进眼睛里，带来一阵刺痛。他笨拙地拍了几下球，努力回忆着发球的基本动作——抛球，蹬地，转体，挥拍……
然而，就在他奋力将球抛向空中的那一刹那，一股难以抗拒的虚弱感再次席卷全身！眼前的世界骤然失去色彩，扭曲成一片旋转的灰白。双腿一软，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。
【检测到宿主意识丧失，‘深度睡眠（初级）’被动触发……扫描场地精神力波动……锁定最强目标……目标身份解析：手冢国光（精神力投影）……技能扫描中……‘零式发球’……复制成功率判定……15%……复制成功！】
冰冷的电子音再次在混沌的意识中响起，速度快得如同闪电。林修对此毫无所觉，他的身体在完全失去意识的状态下，却以一种诡异而流畅的姿态动了起来。
原本因脱力而松垮的手臂骤然绷紧，。手腕以一个常人难以想象的微小角度向内翻转，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引。球拍挥出的轨迹不再是生涩的直线，而是划出一道羚羊挂角般精妙、圆润到极致的弧线！
“嗤——”
一声极其轻微、却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响起。
网球离拍的刹那，没有预想中的高速旋转破空声。它几乎是贴着球网的上沿，悄无声息地滑了过去。球速慢得不可思议，轻飘飘的，像一片被秋风吹落的枯叶。
佐藤脸上的狞笑僵住了。他下意识地向前冲了两步，想要截击这个慢得离谱的发球。然而，就在他的球拍即将触碰到网球的瞬间，那颗黄绿色的小球，却像是被施了魔法，在球网下方不足一厘米的高度，猛地向下急坠！
不是弹跳，而是如同水滴融入沙地般，紧贴着地面，沿着一条笔直的、没有丝毫反弹的轨迹，向后方平滑地滚去。
佐藤的球拍挥空了。他保持着俯身截击的滑稽姿势，眼睁睁看着那颗球一直滚到铁丝网边，才彻底失去动能，静静地停在那里。
死寂。紧闭、身体微微摇晃、仿佛随时会再次倒下的林修。
“刚……刚才那是什么？”一个队员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。
“发球……直接得分？”另一个队员难以置信地喃喃。
“没有弹跳……贴着地面滚任何人都想知道！他只能硬着头皮，把之前晕倒时脑海里闪过的“系统提示”掐头去尾，半真半假地解释：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。教练，我真的就是……就是太累了，眼前一黑，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等我醒过来，就看到你们都看着我…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！”他努力装出一副惶恐又无辜的样子。
松本教练的眉头皱得更紧了。疲劳昏迷？这解释太苍白了。那种级别的发球技巧，绝不可能是一个体能透支的菜鸟在无意识状态下能打出来的！这背后一定有什么秘密。但眼前这小子眼神里的茫然和身体的虚弱又不似作伪。
“你的体能报告我看过，确实很差。”松本教练敲了敲桌面，“但刚才那一球……林修，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‘特质’？”他刻意加重了“特质”两个字。U17训练营藏龙卧虎，拥有特殊才能的选手并非没有先例。
林修心里咯噔一下。特质？难道是指那个莫名其妙的系统？他连忙摇头：“教练，我真的不知道！可能就是……运气好？”他越说声音越小，自己都觉得这借口站不住脚。
松本教练盯着他看了足足十几秒，眼神锐利得仿佛要把他剖开。最终，他挥了挥手：“行了，今天你先回去休息。体能训练加倍！下周的队内排位赛，我要看到你的表现。记住，U17不相信运气。”
林修如蒙大赦，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办公室。直到走出很远，他才靠在一棵树上，剧烈地喘息起来。心脏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