值在以一种极其缓慢、却真实可见的速度爬升着。精神力从最初的F-，艰难地爬到了F+。反应速度从迟钝的E，提升到了E+。体能虽然依旧惨不忍睹，但也从F-变成了F。更重要的是，在一次差点被虚拟发球机打爆脑袋的训练后，他阴差阳错地掌握了一项技能——【超高速平击发球】。系统给出的数据是：球速180k\/h，出拍时间0.2秒。
这个技能，成了他压箱底的、谁也不知道的秘密武器。
关东大赛预选赛的日子到了。青学第一轮的对手不算太强，但林阳依旧被排在了替补席的最末端，几乎等同于被遗忘的存在。比赛进行得很顺利，青学势如破竹。直到单打三的比赛，青学的一名正选队员意外扭伤了脚踝。席上一阵小小的骚动。教练的目光扫过剩下的替补队员，最后落在了角落里那个顶着熊猫眼、昏昏欲睡的林阳身上。眉头皱了皱，似乎有些犹豫。
“教练，让我上吧。”一个声音响起，带着跃跃欲试。
“教练，我状态不错！”另一个替补也站了起来。
林阳耷拉着眼皮，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。他太困了，昨晚在梦境里被十台发球机围攻，精神消耗巨大。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再眯一会儿。
然而，教练的目光最终还是定格在他身上。“林阳。”
林阳一个激灵，茫然抬头。
“你上。”教练的声音没什么起伏，“单打三，别输得太难看。”
周围的替补队员发出一阵低低的嗤笑声。林阳沉默地站起身，拿起自己那把最普通的球拍，慢吞吞地球场。他能感受到四面八方射来的目光，好奇的、看好戏的、鄙夷的。场边，越前龙马压了压帽檐，嘴角似乎勾起一个极淡的、不以为然的弧度。
对手是对方学校的二年级生，实力一般，看到林阳那副萎靡不振的样子，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。
比赛开始。林阳的状态果然奇差无比。脚步沉重，反应慢半拍，回球绵软无力。对手抓住机会，轻松地破掉了他的发球局，比分很快来到0-3。
场边的哄笑声更大了。青学的队员们摇头叹气，连教练的脸色都沉了下来。真田抱着双臂站在场边，眼神冷得像冰。
“青学是没人了吗？派这么个废物上来？”对手一边轻松地回球，一边大声嘲笑着。
林阳喘着粗气，汗水顺着额角流下，迷了眼睛。身体的疲惫和精神的困倦像两座大山压着他。他抬头看了看分牌，刺眼的0-3。耳边是刺耳的嘲笑，眼前是队友失望的目光。一股邪火猛地从心底窜起！
废物？拖后腿？丢人现眼？
好，很好。
轮到他的发球局。他走到底线，习惯性地拍了拍球，动作依旧有些迟钝。然后，他闭上了眼睛，深吸了一口气。
再睁开时，那双布满血丝、带着浓重黑眼圈的眼睛里，所有的困倦和茫然瞬间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疯狂的专注和……暴戾！
篮球！引拍！挥臂！
整个动作快得超出了所有人的视觉捕捉能力！手臂的挥动在空中留下了一道模糊的残影！
“咻——砰！”
一道黄色的流光撕裂空气，带着尖锐的破空声，以肉眼几乎无法追踪的速度，狠狠地砸在对方发球区的内角边线上！然后猛地弹起，像一道金色闪电般射向后面的铁丝网！
“15-0！”
裁判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愕。
全场死寂。
对手还保持着准备接球的姿势，僵硬地站在原地，脸上的笑容凝固了，眼睛瞪得滚圆。他刚才只看到对方手臂一晃，然后……球就没了？那是什么？导弹吗？
场边，所有的哄笑声戛然而止。青学的队员们一个个张大了嘴巴，难以置信地看着场上那个依旧顶着黑眼圈的家伙。真田紧抱的双臂不知何时放了下来，锐利的目光死死盯住林阳。
越前龙马原本懒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