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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部:“……”
一小时后,一号球场。
这里的气氛,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肃杀。观众席上座无虚席,却安静得可怕。没有人敢大声喧哗,甚至连呼吸都刻意放轻。空气仿佛凝固成了铅块,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。
真田、幸村、柳、迹部、龙马……所有叫得上名号的高手,全部到场,神情凝重。他们看向球场中央那个身影的眼神,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忌惮和……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。
平等院凤凰随意地站在发球区,手里掂量着球拍,像是在掂量一件趁手的武器。他脸上没什么表情,但那股如同实质的、带着血腥味的压迫感,已经笼罩了整个球场。仅仅是站在那里,就让人感到窒息。
而林觉,则站在他对面,依旧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,头发乱糟糟的,甚至还打了个哈欠。他摸了摸肚子,小声嘀咕:“好饿……快点打完吃饭……”
这副“不知死活”的姿态,让观众席上的众人心情更加复杂。无知?还是……绝对的自信?
裁判的声音都有些发干:“比赛开始!一局定胜负!平等院凤凰发球!”
平等院抬起眼皮,扫了林觉一眼,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。没有任何热身,没有任何废话。他左手随意地将球抛起,右手球拍如同巨斧般,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,狠狠劈下!
“轰——!”
一声沉闷到极致的爆响!网球并没有化作光影,而是如同出膛的炮弹,带着肉眼可见的、扭曲空气的冲击波,以最野蛮、最直接的方式,轰向林觉的身体!目标,不是场地,而是林觉本人!
“世界海盗——炮击!”
凶悍!霸道!毫不掩饰的杀意!
这一球,根本不是为了得分,而是为了摧毁对手!那恐怖的力量和速度,让场边所有人都变了脸色!真田握紧了拳头,幸村眼神凝重,迹部眉头紧锁,龙马更是下意识地握紧了球拍!
直面这毁灭一击的林觉,瞳孔猛地一缩!强烈的危机感瞬间刺穿了他的困倦!身体的本能比思维更快!在球即将轰中他的刹那,他的身体如同被无形之手拉扯,以一种极其诡异、违反人体力学的姿势向后极限弯曲!
“呲啦——!”
球拍边缘险之又险地擦过网球!不是击打,更像是……被球强行带过!一股沛然莫御的恐怖力量顺着拍柄汹涌而来,林觉整个人如同被重锤击中,闷哼一声,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出去!
“砰!”
他重重摔在底线后的地面上,滑出好几米才停下。手中的球拍脱手飞出,虎口崩裂,渗出血丝。胸口一阵气血翻涌,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。
“15-0!”裁判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。
观众席上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。
“太……太恐怖了!”
“这根本不是网球!是杀人!”
“平等院前辈……动真格的了!”
“那个睡觉的……不会被打死吧?”
林觉撑着地面,有些狼狈地爬起来。他甩了甩发麻的手臂,看着地上那道自己滑出的痕迹,又看了看对面那个如同魔神般的身影,眼神第一次变得认真起来。
疼。真的疼。而且……好饿的感觉更强烈了。
平等院看着林觉爬起,眼中闪过一丝意外。能接住他“炮击”而不受重伤的人,不多。这小子……有点意思。但也仅此而已。
他再次抛球,依旧是那毁灭性的“炮击”!这一次,力量更大,速度更快!
林觉眼神一凝!他不再试图硬接或卸力!在球离开平等院球拍的瞬间,他的身体已经提前启动!不是后退,而是迎着那恐怖的炮弹,向前踏出一步!同时,他手中的球拍,以一种极其玄奥的轨迹,在身前划过一个半圆!
“嗡——!”
一声奇异的嗡鸣!球拍划过的轨迹前方,空间仿佛被扭曲,光线被吞噬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