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嘴唇，没有像往常一样窘迫地低下头。他握紧了手中的球拍，感受着木质握柄的纹路。他需要验证。验证那个系统，是不是一场荒诞的梦。
他走向一个无人的发球练习机，塞入一枚网球。机器启动，嗡嗡作响。他深吸一口气，摆好架势。黄色的小球被机器高速喷出，直射而来！
就是现在！
他回忆着系统提示音响起时那种身体微微发热的感觉，集中全部精神，挥拍！
“啪！”
球拍击中了球！但感觉……和平时没什么不同。网球被勉强挡了回去，软弱无力地撞在后面的铁丝网上，弹了几下，滚落在地。
荒井将史夸张地大笑起来：“噗！林修，你这是在练习打蚊子吗？这球速，连隔壁幼儿园的小鬼都能接住吧！”
周围响起更多的低笑声。
林修站在原地，看着滚落的网球，心里有些失望，但并没有完全放弃。刚才那一下，挥拍时似乎……手臂的酸痛感减轻了那么一丝丝？他不敢确定。
“喂，发什么呆？”荒井走上前，用球拍不轻不重地戳了戳林修的肩膀，“要不要来一场？让我教教你，什么才是真正的网球？”
林修抬眼看他，荒井脸上是那种惯常的、带着施舍意味的挑衅笑容。若是平时，林修多半会找借口推脱。但今天，他心底那股被压抑的、因为系统而点燃的微弱火苗，让他点了点头：“好。”
“哟？胆子变大了嘛！”荒井挑了挑眉，似乎有些意外，随即露出了更兴奋的笑容，“那就让你见识见识！”
两人走到旁边一个空闲的场地。没有裁判，只是部内的练习赛。
荒井将史率先发球。他显然没把林修放在眼里，一个普普通通的中速平击球，直奔林修的反手位。
林修全神贯注，脚步移动。球来了！他挥拍迎击。就在球拍即将触球的刹那，一种奇异的感觉流过手臂——比平时更顺畅，更轻快！仿佛肌肉自己知道该用多少力。
“啪！”
清脆的击球声。回球的速度和深度都远超荒井的预料！它划出一道低平的轨迹，压着底线飞了过去。
荒井将史一愣，显然没料到林修能打出这种质量的回球。他有些狼狈地横移两步，才勉强将球挡了回来，但回球质量不高，又高又飘。
机会球！
林修眼睛一亮，迅速移动到网前。身体的动作比思维更快，一个教科书般的高压扣杀！
“砰！”
网球狠狠砸在荒井将史半场的发球区内，然后高高弹起。
15-0！
荒井将史站在原地，看着还在弹跳的网球，又看看网前摆出扣杀姿势的林修，嘴巴微张，一脸的难以置信。
“哇哦！”场边围观的其他队员发出一阵小小的惊叹。
“刚才那球……是林修打出来的？”
“运气好吧？荒井轻敌了……”
荒井将史回过神来，脸上有些挂不住，他清了清嗓子，掩饰尴尬：“哼，运气不错嘛！再来！”
他这次认真了些，发球速度明显提升。但林修的状态似乎被刚才那一球点燃了。他感觉自己的脚步更轻盈了，预判更准确了，击球时那种流畅感也更强了。虽然大部分时候依然处于下风，被荒井调动得满场飞奔，气喘吁吁，但他总能抓住一些机会，打出几记让荒井措手不及的好球。
“40-30！荒井领先！”
比分咬得很紧。荒井将史额头开始冒汗，他发现自己竟然赢得并不轻松！每一次他以为能终结这一分时，林修总能以不可思议的姿势把球捞回来。
最后一球，荒井打出一个大角度的调动球。林修拼命奔跑，在球即将二次落地前勉强够到。他几乎是凭着本能，手腕一抖，打出了一记又低又急的切削球。小球贴着网带飞过，急速下坠。
荒井将史飞扑救球，球拍勉强够到球，但回球又高又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