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微红。
我的动作看起来缓慢、悠闲、甚至带着点梦游般的迟钝感。但每一步微小的挪移,每一次看似随意的扭动,都精准地卡在死亡弹道的间隙中。那些足以将人抽飞的网球,如同长了眼睛般“主动”避开我的身体,或者被我以不可思议的“巧合”轻轻拨开。
我闭着眼睛,在枪林弹雨中闲庭信步,鼾声……竟然还在?虽然小了点,但依旧均匀。
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?!”乾贞治一边躲闪,一边死死盯着我,数据彻底崩盘。
“怪物!”远山金太郎怪叫。
越前龙马湛蓝的眸子里,第一次出现了真正的震惊。这种闪避……已经超出了技术的范畴!
“混账东西!”三船入道脸上的狞笑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挑衅的暴怒。他猛地将发球机的功率推到最大,射速再次飙升!“看不起老子吗?!给我往死里打!”
弹幕更加密集,如同金属风暴。
然而,那个在风暴中心“沉睡”的身影,依旧像一片不受力的羽毛,在毁灭的缝隙中飘荡。甚至,在某个瞬间,他似乎因为睡得太熟,脚下被碎石绊了一下,身体一个踉跄向前扑倒——而就在他倒下的轨迹上,三颗网球呈品字形呼啸而至!
“完了!”乾贞治心头一紧。
越前龙马瞳孔一缩。
三船入道嘴角咧开,露出残忍的期待。
我的身体却在这一扑中,如同失去所有骨骼般彻底“软化”,以一种违反人体结构的姿态,像一滩水一样“流”过地面,三颗球擦着“液体”表面掠过,砸在后面的石头上,碎石飞溅。
然后,我顺势“流”到一块相对平坦的岩石旁,调整了下姿势,鼾声……似乎更响了一点?
三船入道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着,手里的酒壶被他捏得咯吱作响。他死死盯着那个睡得“香甜”的身影,眼神从暴怒,到惊疑,再到一种难以言喻的……见鬼了般的表情。
最终,他狠狠灌了一口酒,喷着酒气吼道:“他妈的!收工!今天看到脏东西了!晦气!”
洗牌战的名单公布了。巨大的电子屏上,对战表闪烁着冰冷的光。
我的名字,第一次出现在正式比赛的序列中。对手那一栏,是一个令人窒息的名字——平等院凤凰。
整个训练营炸开了锅。
“直接对上No.1?”
“那个睡觉的?他完了!”
“平等院大人会撕碎他的!”
“有好戏看了!”
比赛当天,中央球场座无虚席。空气凝重得如同铅块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观众席上,所有选手的目光都聚焦在场地内,带着兴奋、恐惧、幸灾乐祸或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。
平等院凤凰扛着他的球拍,如同战神般踏入球场。金色长发在聚光灯下熠熠生辉,每一步都带着踏碎山河的气势。他的眼神冰冷而暴戾,如同锁定猎物的海啸,席卷整个球场。当他看向对面时,那股压迫感几乎化为实质,让靠近前排的观众都忍不住后仰。
而我,慢悠悠地走上场。手里拎着球拍,眼睛半睁半闭,哈欠连天,仿佛还没睡醒。在平等院凤凰那毁灭性的气场下,我像个误入战场的梦游者。
“喂,小子。”平等院凤凰开口了,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压过所有嘈杂,带着一种宣判般的冷酷,“你的好运,到此为止了。”
我揉了揉眼睛,勉强聚焦,看着对面那个如同神魔般的身影,点了点头:“哦。”
裁判的声音响起:“比赛开始!平等院凤凰发球!”
整个球场瞬间死寂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,等待着No.1那传说中的、足以摧毁一切的恐怖发球。
平等院凤凰将球高高抛起,身体舒展如一张拉满的强弓,肌肉虬结贲张,积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