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臭小子!听见没有!训练!训练!不是让你来睡觉的!”
越前龙马被晃得东倒西歪,脑袋无力地耷拉着,含糊地嘟囔了一句:“唔……好困……再五分钟……”声音越来越小,眼看又要睡过去。
“五你个头!”三船彻底暴走,把他往地上一丢,指着场边那条一眼望不到头的、崎岖陡现在!立刻!马上!给老子去跑圈!绕着后山跑!跑到你清醒为止!不跑完二十圈不准停!快去!”
越前龙马被摔得彻底清醒了……零点一秒。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揉了揉眼睛,眼神依旧涣散。他看了看那条魔鬼般的山路,又看了看眼前气得快要冒烟的三船教练,最后,身体的本能压倒了理智。他点了点头,含糊地应了一声:“哦……”
然后,他迈开脚步,朝着山路的方向,慢悠悠地……走了过去?不,准确地说,是梦游般地挪了过去。
三船看着他那副摇摇欲坠、随时可能再次扑街的背影,气得差点背过气去。他深吸一口气,用尽全身力气吼道:“是跑!不是走!给老子跑起来!”
越前龙马被吼得一个激灵,身体下意识地加快了频率,变成了小跑。但没跑出十米,那沉重的眼皮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往下掉。脚步越来越慢,身体左摇右晃,脑袋一点一点,像极了课堂上强打精神却最终败给睡意的学生。
三船教练看着那个在山路上踉踉跄跄、跑跑停停、时不时还要扶住旁边的树干才能稳住身形、仿佛下一秒就要栽进沟里的身影,太阳穴突突地疼。他见过偷懒的,见过耍滑的,但像这样在跑步惩罚中还能顽强地、锲而不舍地试图睡觉的,真是活久见!
“这小子……”三船捏紧了拳头,最终却只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,“……邪门!”
而此刻,在山路上“奔跑”的越前龙马,意识早已沉入了系统构建的温暖梦乡。那个冰冷的电子音正在他脑海里循环播报:
【强制睡眠模式维持中……宿主身体机能缓慢恢复中……睡眠点数累积中……】
他跑着,睡着,像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梦游机器人,在后山的风中凌乱。
接下来的几天,越前龙马成了U17训练营一道“亮丽”的风景线。
他能在挥拍练习中突然定格,球拍脱手,站在原地睡着;能在体能训练做俯卧撑时,脸朝下直接砸进沙坑里,然后发出满足的鼾声;甚至能在三船教练唾沫横飞地训话时,靠着身后的树干,脑袋一点一点,最后彻底滑落在地,睡得不省人事。
每一次,迎接他的都是三船教练震耳欲聋的咆哮和花样百出的惩罚——跑圈、负重、极限挥拍……然而,无论惩罚越前龙马总能凭借“系统”赋予的“天赋”,在执行惩罚的过程中,顽强地、见缝插针地进入睡眠状态。他的身体仿佛被分割成了两个部分:一个机械地执行着外界指令,另一个则沉溺在系统构建的深度休眠中。
训练营里流传开了关于“睡神”的传说。队友们从最初的震惊、不解,到后来的麻木、习惯,甚至开始打赌越前今天会在哪种训练中睡着,以及三船教练的血压会飙升到多高。
当然,也有不信邪的。
“喂!越前龙马!”
休息时间,迹部景吾迈着优雅的步伐,挡在了正抱着一筐网球、准备去进行发球练习的越前面前。华丽的声线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。
越前龙马停下脚步,眼皮半阖,眼神空洞地聚焦在迹部那头标志性的银灰色头发上,似乎在努力辨认眼前的人是谁。他怀里沉重的球筐微微倾斜,几颗网球滚落在地。
迹部眉头一皱,打了个响指:“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美技中吧!来一场!让本大爷看看你这个‘睡神’到底有几斤几两!”
越前眨了眨眼,慢了好几拍,才吐出两个字:“……哦。”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。
比赛开始。迹部景吾一上来就火力全开,试图用狂风骤雨般的攻势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彻底打醒。“唐怀瑟发球”带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