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,他们发现了一个上了锁的紫檀木箱。
和刘三描述的一模一样。
安多因大喜过望,他从怀里拿出工具,三两下就撬开了锁。
箱子里,静静地躺着一本用蓝绸包裹的书。
正是《授时新历》的演算底稿。
安多因激动地捧起那本书,就像捧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圣物。
“赞美吾主!”他低声祷告。
“现在,烧了这里。”他对手下命令道。
一个同伴拿出火折子,正要点燃散落在地上的纸张。
突然。
“铛!”
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。
那个拿着火折子的西洋人,闷哼一声,手里的火折子掉在了地上。
他的眉心,多了一个小小的血洞。一枚铁弹子,从他的后脑穿了出来。
安多因等人大惊,猛地回头。
只见库房的入口处,不知何时,站着一个人。
还是那身灰布匠衣,手里却多了一把造型奇特的短弩。
是陈默。
他的身后,还站着四个黑衣人。
他们就像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样,无声无息。每个人的手里,都提着一把雪亮的短刀。
“是你!”安多因认出了陈默,惊愕地叫出声,“那个工匠!”
陈默没有回答。
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安多因手里的那本书。
然后,他缓缓抬起手里的短弩,对准了安多因。
“有些东西,你们永远学不会,也永远不该碰。”
陈默的声音,像冰一样冷。
这是安多因,在这个世界上听到的最后一句话。
他甚至没来得及做出反应。
“咻!”
弩箭破空。
安多因的瞳孔,猛地放大。
他低下头,看着自己胸口多出来的那个血洞。鲜血,正迅速染红他洁白的教士袍,也染红了那本他视若珍宝的《授时新历》。
“为……为什么……”
他想不明白。
为什么一个卑微的工匠,会有这么快的身手,这么致命的武器。
他想不明白,为什么自己完美的计划,会在这里,以这种方式,彻底终结。
他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。
却只吐出了一口血沫。
然后,他的身体,重重地倒了下去。
剩下的两个西洋人,终于反应了过来。他们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,抽出长袍下的短剑,就要拼命。
但他们面对的,是影子。
是林望手里,最锋利,也最黑暗的刀。
四名黑衣人动了。
他们的动作,没有一丝多余。简单,高效,致命。
刀光一闪。
一个西洋人的喉咙,被瞬间切开。他捂着脖子,发出“嗬嗬”的声音,跪倒在地。
另一个,被两把短刀,同时捅进了肋下。
整个过程,不到三个呼吸。
没有缠斗,没有呐喊。
只有利刃入肉的闷响,和尸体倒地的声音。
一场屠杀,无声地开始,又无声地结束。
蜷缩在墙角的刘三,已经吓得尿了裤子。
他看着眼前这地狱般的一幕,牙齿咯咯作响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陈默缓缓走到安多因的尸体旁。
他弯下腰,小心翼翼地,从安多因怀里,取出了那本被鲜血浸湿的《授时新历》底稿。
他用袖子,仔细地擦了擦上面的血迹。
然后,他抬起头,看向角落里的刘三。
刘三的魂,都快吓飞了。
他连滚带爬地跪倒在地,拼命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