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,尾音轻扬,很有一股阴阳怪气的滋味。
袁家长房的袁誉松闻言,不由地额角渗汗,只能强自镇定,硬着头皮朝陈七七拱了拱手。
他挤出笑容说道:“回禀公主殿下,不过是内宅妇人之事,闹出些小风波罢了。”
“这等琐碎小事,怎敢污了殿下的耳朵?母亲已经处置妥当了。”
袁母听长子这么说,也只能紧跟着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
袁母附和着袁誉松的话,说道:“正是正是,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家丑,让公主看笑话了。”
“臣妇已严令阖府上下,不许再提半个字!惊扰了公主凤驾,实在是袁府的罪过,请公主体谅!”
袁母还是见不得如今气势张扬的陈七七,但毕竟公主府的侍卫可都站在这松柏院内。
她只能咬着牙解释,不让再让陈七七多问下去。
然而,陈七七就是来看笑话的,怎么可能就如此算了?
况且,袁府众人还低估了一个人,那就是——赵姨娘!
“公主殿下——!求公主殿下为贱妾做主啊——!”
众人只见一道身影如同离弦之箭般从后方冲了出来。
她重重扑跪在陈七七座前那冰冷的青砖地上,叩头如捣蒜!
赵姨娘不顾自己还怀着身子,一心只想把正室夫人柳氏按下去。
她头发散乱,双眼红肿如桃。
一张脸惨白扭曲,还带着之前与柳氏打架的抓痕。
整个人再无平日的半分娇媚,只剩下尖锐的疯狂。
“公主殿下!您凤驾在此,便是青天在上!求公主明鉴!”
“今日这事不是家丑!是有人要害我腹中孩儿!要害死袁家的血脉啊!”
她猛地抬起头,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瞪向坐在侧位的柳氏。
“是她!就是大夫人柳氏!这府里再没有第二个人有这般心思!”
“她想除去我这眼中钉肉中刺!想害了我腹中哥儿,求公主为我可怜的孩子做主啊——!”
被指到的柳氏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赵姨娘怒喝:“混账!胡言乱语!还不住口!”
袁母她也霍然起身,脸色铁青得吓人。
“赵氏!你失心疯了不成!还不快把这贱人给我拖下去!”
她恨不得立刻堵上那张惹祸的嘴。
仆役们面面相觑,慑于陈七七在场,又未得明确命令,一时竟不敢动。
就在袁母气急败坏地再次要下令堵嘴时,陈七七悠悠然地开口。
“哎呀……这倒是比戏文唱的都热闹呢。”
陈七七冷笑一声,目光转向袁誉柏之后又看向了他身侧站着的薛沁仪。
她的眼神似有深意地在二人身上梭巡了一番,看得薛沁仪直到浑身发毛后,才将目光移开。
“这人是谁?本宫不认识。”
陈七七说罢,话锋一转,道:“驸马不如先介绍一下她是谁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