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屈辱和羞耻感瞬间淹没了她。
她死死地闭上眼,再睁开时,眼底是一片彻底的绝望和灰败。
她认命了。
“大爷!夫人!奴婢该死!奴婢实在不敢隐瞒了!”
她重重磕下头,额头伤口流出的血混杂着眼泪流下,在地面洇开深色的痕迹。
“那堕胎药是奴婢的!是奴婢托人买的!”
“什么?!”袁母失声惊叫。
赵姨娘捂住了嘴,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鄙夷。
袁誉松眉头紧锁,厉声喝问:“你的?!你要此等禁药作甚?!”
画眉抬起头,泪流满面。
她用一种近乎崩溃的羞耻和绝望,尖声道:“奴婢与人……有染!”
“那孩子,奴婢腹中那孽种……”
她语无伦次,但意思却无比清晰。
“奴婢有孕了!可奴婢不能要啊!奴婢不敢叫人知道!奴婢想着自己配一副药偷偷流了……”
“正好前几日托外面一个混子弄到了些虎狼药粉,想着今日煎药无人打扰,就用油纸包了藏在身上……”
她破罐破摔般地继续回答着众人的困惑。
在画眉说的那一刻,她把自己带入了薛沁仪。
与人有染,身怀孽种的何尝是她?
是她那个不要脸的主子啊!
可这一切,画眉却不能说出来。
“当时,春杏去领赏了,奴婢当时被腹中疼痛闹得恍惚,就鬼迷心窍!以为旁边那罐就是奴婢给自己熬的。”
“把罐子移开了灶台凉了凉……等春杏回来,奴婢就浑浑噩噩地把那罐子里剩下的药渣……当成了赵姨娘的安胎药……给倒进去了!”
这番话说得颠三倒四,痛苦绝望!
一时间,厅内静得落针可闻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