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不再看他,转身翩然离去。
霍嘉运僵在原地,只觉得今日真是倒霉透顶。
自己的好意被何令姿误解驳斥,背后说人坏话又被正主听个正着。
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,一边琢磨着陈七七方才那与记忆中温吞性子截然不同的刚硬态度,一边心不在焉地往回走。
“怎么感觉她……和前世不太一样了?”
霍嘉运满腹疑惑,只顾低头思索,全然没留意脚下。
只听“哎哟”一声,他被一块凸起的碎石结结实实地绊了个正着。
他整个人失去平衡,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嘴啃泥,模样狼狈不堪。
今日真是诸事不宜,趴在地上的霍嘉运恨恨地想。
这消息很快便像长了翅膀似的传开了。
当丫头们当做笑谈说与陈七七和何令姿听时,二人正在水榭中下棋。
闻言,陈七七执棋子的手微微一顿。
“表哥可真是不小心。”说罢,陈七七落下一子。
“谁说不是呢?”何令姿接过话,紧接着陈七七的动作,将白子摆在了棋盘上。
她们谁都没有提起方才的事,也无意去探究霍嘉运为何如此倒霉。
仿佛这只是个无关紧要的插曲,并不值得浪费口舌。
何令姿虽客居在规矩繁多的镇国公府,却仍保持着在边关养成的习惯。
每隔三五日便要策马出城,畅快地跑上一回。
起初,这差事自然落在一心讨好她的霍嘉运身上。
可自从上回他在何令姿面前暗指陈七七体弱多病后,何令姿便明显疏远了他。
再出门跑马,要么独自前往,要么只唤上府中可靠的护卫。
见何令姿不理自己,霍嘉运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。
他几次想找机会解释挽回,何令姿却总是不咸不淡地将他挡了回来。
这日,霍嘉运打听到何令姿又要去马场。
于是,早早便候在那里,打定主意要软磨硬泡地跟去。
不料,他刚到马场,远远便瞧见两个熟悉的身影。
不仅是何令姿,就连陈七七也在!
更让他瞠目结舌的是,何令姿正亲手扶着陈七七的腰,耐心地指导她如何踩稳马镫。
反观陈七七不仅并无惧色,还一脸的跃跃欲试。
霍嘉运见此情景,不由心头猛地一沉。
他立刻快步冲上前去,也顾不得礼节,扬声阻拦道:“不可!还不赶快住手!”
他这一声喊得突兀,惊得何令姿和陈七七都转过头来看他。
霍嘉运冲到近前,也顾不上喘匀气,指着陈七七。
语气急切甚至带着几分责备地对何令姿说:“你怎可带她来骑马?”
“她身子如何你不知吗?万一摔着了,如何向祖母交代?”
他这话一出,何令姿的眉头立刻蹙了起来。
陈七七也微微眯起了眼,目光平静地落在霍嘉运因焦急而有些涨红的脸上。
霍嘉运与其说是关心陈七七,不如说是怕极了惹祸上身。
他心知肚明,若陈七七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因骑马有个闪失。
祖母的雷霆之怒,首当其冲的便是带她来的何令姿,而在场的自己也绝对脱不了干系!
可是,显然霍嘉运的好意再一次落空了。
又是无人领情。
何令姿正要开口驳斥,却见身旁的陈七七忽然动了。
她并未理会霍嘉运的阻拦,只是侧首对何令姿浅浅一笑。
还不等有人再说什么,陈七七一个漂亮的翻身,轻盈利落,竟然稳稳当当地坐上了马背!
坐在马上,陈七七这才垂眸,居高临下地瞥了霍嘉运一眼。
那神情姿态,有种说不出的轻蔑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