涸却依旧艳丽的沙枣花。
这份千里之外的牵挂,温暖而踏实。
而另一边,霍嘉运费尽心思写去的满怀关切甚至略带讨好的长信寄给何令姿,却大多石沉大海。
偶尔收到回信,也不过是安好勿念这类客气到近乎疏离的客套话。
十封信能换回一两封已属难得。
若非有着跟霍嘉运是姨表兄妹的亲戚关系,依照何令姿的性格估计连一封信都不会给他。
这鲜明的对比,让霍嘉运心里又酸又涩,却也无计可施。
又过了几年,转眼间,陈七七及笄的日子近了。
这一世的陈七七,早已不是上辈子那个体弱多病,命运身不由己的安倩语了。
她的身子骨调理得康健无恙,更关键的是,她将父母留下的遗产牢牢握在手中。
凭借过人的手腕与江南那些忠心仆从的尽心辅佐,名下的产业虽非日进斗金,却也稳步扩张,规模日益壮大。
时至今日,即便脱离镇国公府的庇护,陈七七也足以称得上一方富豪,拥有了安身立命的底气。
在镇国公府的这些年岁里,老夫人也曾动过要不要让陈七七嫁给霍嘉运的心思。
重生后的霍嘉运虽然对着何令姿依旧念念不忘,虽然终归是不得回响。
这一世,霍嘉运凭借前世记忆先一步科举入仕,年纪轻轻便已金榜题名。
成了京中颇有名气,不靠祖荫的才子,并正式踏入了仕途。
见他这般有出息,老夫人便又动了让霍嘉运娶陈七七的念头。
此番向国公夫人提起时,国公夫人见儿子前程似锦,陈七七又出落得端庄稳重。
她的身子也早已不见最初的孱弱之态,且是自幼看着长大的,倒也未曾反对。
只觉得若能成就这门婚事,亲上加亲,倒也算是一桩美事。
于是,老夫人这日便将陈七七唤到跟前,拉着她的手,慈爱地问道:“好孩子,你如今也大了,外祖母瞧着,你与运哥儿自幼一同长大,知根知底。”
“如今他也有了功名在身,你若嫁与他,外祖母也就放心了,你可愿意?”
陈七七心中微叹,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。
她抬起眼,望向老夫人时,语气婉转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“外祖母疼惜孙女,孙女感激不尽。”
“只是婚姻大事,关乎一生,孙女不敢轻率。”
她略顿一顿,继续柔声道:“表哥才华出众,前程远大,自是良配。”
“可夫妻相处,贵在心意相通,性情相投,我虽与表哥一同长大,却不甚亲近。”
“便是在一起了,恐怕也只能成为一对怨侣。”
老夫人闻言,眉头微蹙:“傻孩子,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……”
“外祖母。”陈七七打断了她。
“孙女如今只想陪着外祖母,侍奉在您身旁,若您执意如此,就是在赶孙女走了。”
陈七七似玩笑般地说着,可老夫人清楚地知道,陈七七并不是在说笑。
这些年来,她也多少看懂了这个外孙女的个性。
看似温和娴静,却实则内有风骨,极有主见。
见她态度如此强硬,老夫人终究是长叹一声,不再勉强。
就在国公府开始为及笄礼忙碌准备时,一个令人惊喜的消息传来。
何令姿已提前半月动身,不日便将抵达京城!
知道何令姿会来参加自己的及笄礼,陈七七晓得的当夜高兴地多吃了一碗饭。
小厨房里,枫叶更是铆足了劲,将看家本领都使了出来。
胭脂鹅脯、鸡丝银芽、火腿鲜笋汤,还有一道清炒时蔬并一碟金黄酥脆的芝麻牛肉饼,将小小的楠木餐桌摆得满满当当。
“姑娘快尝尝,这鹅脯是照您上次夸的做法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