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“不行!”蒋老夫人猛地一拍桌子,“这个家,决不能再让她管了!”
她喘了几口粗气,看向安阳公主。
“公主,老婆子我,今日就倚老卖老,求您一件事。”
“老夫人快请起。”安阳公主连忙扶住她,“您有什么事,尽管吩咐。”
“这府里的中馈,以后,就由你和大儿媳,一同掌管。”蒋老夫人看着她,那眼神,是前所未有的郑重与托付,“你是安哥儿名义上的姨母,又是公主之尊,有你看着,我也能放心。”
安阳公主和蒋氏对视一眼,两人都在对方的眼中,看到了毫不掩饰的胜利的喜悦。
“母亲,这……这不合规矩啊。”蒋氏假意推辞道。
“什么规矩不规矩的!”蒋老夫人此刻是铁了心,“那个孽障还在佛堂里跪着!这个家,总要有人管!就这么定了!来人,去把库房的钥匙和各处的对牌,都取来!”
一场无声的硝烟,就这么落下了帷幕。
沈寒星这个正牌的国公夫人,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,被彻底架空,成了一个有名无实的空壳子。
佛堂的门,被人从外面,轻轻推开了一条缝。
一个食盒,被悄无声息地放在了门口。
沈寒星以为又是谢云舟派人送来的。
她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。
可这一次,门外的人,却没有立刻离开。
一个慵懒而沙哑的带着三分嘲弄的声音,隔着门板,幽幽地响了起来。
“啧,弟妹这又是演的哪一出?苦肉计?”
是李承乾!
沈寒星猛地睁开了眼睛。
她霍然起身,快步走到门前,一把拉开了那扇沉重的木门。
门外,空无一人。
只有那个食盒,静静地摆在冰冷的青石板上。
她的心,猛地一跳。
她飞快地将食盒拿了进来,关上门。
打开食盒,里面只有一碗最普通的白粥,和一碟酱菜。
可在白粥的碗底,却压着一张被油浸透了的小小的纸条。
沈寒星将纸条展开。
上面,依旧没有字,只有一幅画。
一株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的柔弱的菟丝花。
而在菟丝花的旁边,却画了一棵顶天立地的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。
那大树的树干上,还用朱砂,点了一个小小的好比烙印的记号。
那记号的形状,像极了……皇家宗室的徽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