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他是想让她……
沈寒星不敢再想下去。
她猛地合上食盒,就像是合上了一个能吞噬人灵魂的深渊。
她不能再被李承乾牵着鼻子走了。
这个男人,太危险,太深不可测。
她必须尽快,找到属于自己的能立足的根本。
钱,没了。
可她还有脑子,还有一双手。
第二天,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,照进佛堂时,沈寒星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。
她甚至主动走出了佛堂,找到了正在院子里扫地的婆子。
“去告诉老夫人。”她的声音,沙哑,却平静,“就说我知错了。从今日起,我愿长跪佛前,为英国公府祈福,为我犯下的过错,赎罪。”
那婆子看着她这副仿若脱胎换骨的模样,吓得连扫帚都掉了。
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蒋老夫人的耳朵里。
“哼,算她还识相。”蒋老夫人的气,消了大半,却依旧没有松口,“让她跪!不跪足七七四十九天,别想出佛堂的门!”
沈寒星就真的跪了下去。
只是这一次,她的手里,多了一本经书。
一本,从佛堂的书架上,随手取来的《百草集》。
她开始没日没夜地看书,背书。
从各种草药的药性,到药理的配伍。
从动物的习性,到各种病症的辨别。
她就像一块干涸了百年的海绵,疯狂地吸收着一切能让她在这个世界,活下去的知识。
上辈子,她只是个动物饲养员。
可这辈子,她要做的远不止于此。
另一边,谢云舟的日子,也不好过。
自从那天从佛堂离开后,他就将自己关在了书房里,谁也不见。
青锋端进去的饭菜,总是原封不动地又端了出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