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抖得好比筛糠,“这……这不关小的事啊!小的只是负责记账,采买的事情,向来都是王管事一手经办的啊!”
他这是,想把所有的责任,都推到那个已经告病在家的王管事身上。
“是吗?”沈寒星缓缓地蹲下了身子。
她从那袋毒米里,捻起几粒,放在鼻尖,轻轻地嗅了嗅。
“这米里,掺了‘断肠草’的粉末。”她的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,“这种草,无色无味,寻常人根本分辨不出来。可它有一个特点。”
她顿了顿,那双清冷的眸子,好比两把最锋利的手术刀,死死地钉在了那个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的刘账房脸上。
“它的汁液,一旦沾染到皮肤上,便会留下一片,用肉眼看不见的,淡黄色的印记。这种印记,寻常的水洗不掉,只有用一种特制的药水,才能显现出来。”
“刘账房,”她缓缓地伸出手,将一个小小的瓷瓶,递到了他的面前,“我这里,刚好有这种药水。你要不要,自己试试?”
刘账房看着那个小小的瓷瓶,就像是看到了什么索命的阎王帖,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了起来。
他下意识地就想将自己的手,往身后藏。
可已经晚了。
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,早已上前一步,一左一右,将他的胳膊死死地架了起来!
沈寒星拔开瓶塞,将那无色透明的药水,缓缓地倒在了刘账房那只因为常年握笔而生满薄茧的手上。
奇迹,发生了。
只见那原本还算干净的手掌上,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,迅速浮现出了几个,淡黄色的好比指印的斑点!
铁证如山!
“说。”沈寒星缓缓地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早已面如死灰的男人,“谁指使你的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