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始终死死地钉在沈寒星的背影上,直到彻底消失在祠堂门口那片浓重的夜色里。
陈公公的脸上,没有半分情绪。
他只是对着沈寒星和谢云舟,不咸不淡地拱了拱手,“国公爷,夫人,人,咱家已经带走了。至于公主殿下最后说的那些疯话,还请二位,莫要放在心上。”
他这话,看似安抚,实则警告。
警告他们,不该问的,别问。不该查的,别查。
皇家的脸面,比任何真相,都重要。
谢云舟的脸色,阴沉得好比暴雨前的天空。他正要开口,沈寒星却连头都未回,声音清冷地打断了他。
“有劳公公。”
她的全部心神,都系在顾瑾年怀里那个生死未卜的孩子身上。
至于安阳背后的人是谁,她此刻,一点都不关心。
陈公公似乎对她这副态度很满意,点了点头,便带着人,好比潮水般,迅速退去。
方才还剑拔弩张,杀气腾腾的祠堂,瞬间就空了下来。
只剩下满地狼藉,和那跳动摇曳,仿若鬼火的烛光。
空气里,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和浓重的药香。
谢云舟缓缓地走到沈寒星的身后,他看着她那紧绷得好比一张拉满了的弓的背影,看着她那双死死盯着顾瑾年指间金针的眼睛,那颗因为方才那场惊变而狂跳的心,竟是慢慢地,平复了下来。
他张了张嘴,想说些什么。
想说,方才,你拿着簪子要杀人的样子,很吓人。
也想说,可是,我一点都不怕。
可所有的话,到了嘴边,都变成了一句沙哑的,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过的,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。
“寒星,你……”
“他怎么样了?”
沈寒星猛地回头,那双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睛,直直地看向顾瑾年,将谢云舟所有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,都隔绝在了那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之外。
顾瑾年的额上,早已是密密麻麻的一层细汗。
他将最后一根金针,稳稳地刺入谢继安头顶的穴位,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
“解药是真的。”他拿起那瓶药,倒出一粒,小心翼翼地喂进了谢继安的嘴里,“我已经用金针封住了他的心脉,暂时,性命无虞了。”
“暂时?”沈寒星敏锐地抓住了他话里的字眼,那颗刚刚放下的心,又瞬间提到了嗓子眼。
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。”顾瑾年看了一眼地上那几个早已吓傻了的婆子,和那如同烂泥一般瘫软在地的蒋氏与钱嬷嬷,眉头微蹙,“孩子需要一个绝对安静洁净的地方,后续的诊治,才能继续。”
沈寒星没有半分犹豫,立刻抱起那个身上还插着金针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