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她不知道那个女人想做什么。
可她很清楚,在这个节骨眼上,任何一点行差踏错,都可能将整个英国公府,都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。
“你必须去。”谢云舟的声音,比她更冷,也更决绝,“龙血草,在她手上。”
这句话,就像一把最锋利的匕首,狠狠地扎进了沈寒星唯一的软肋里。
是啊。
龙血草。
安哥儿的命,还攥在那个女人的手里。
她没有选择。
沈寒星缓缓地攥紧了拳头,那修剪得圆润的指甲,深深地陷进了掌心里的软肉,带来一阵细密的刺痛,却让她那颗早已乱成一团麻的心,有了一丝极其短暂的清醒。
“她为什么见我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谢云舟缓缓地摇了摇头,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,是与她如出一辙的困惑与警惕,“凤离这个女人,行事从不按常理出牌。当年,我大哥为了她,连国公府的爵位都不要了,可她转头,就能毫不留恋地抱着刚出生的孩子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”
“这些年,她在南疆搅弄风云,手段狠戾,连南疆王都对她忌惮三分。没有人知道,她到底想做什么。”
“这样一个疯子,”他看着她,那双总是覆着冰霜的眸子里,第一次带上了一丝近乎恳求的脆弱,“你见到她,什么都不要说,什么都不要做。把龙血草拿到手,我们就走。”
他这是在担心她。
沈寒星的心,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。
可她终究,只是缓缓地垂下了眼帘,用那近乎冷酷的沉默,隔绝了他所有外泄的情绪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驿馆里,戒备森严。
那些身着异域服饰的南疆卫士,一个个都身形彪悍,眼神锐利,身上带着一股毫不掩饰的,只有在刀口舔血的日子里才能磨砺出来的杀伐之气。
沈寒星被一个面无表情的侍女,领进了一间熏着浓郁异香的内室。
然后,她就被晾在了那里。
一盏茶,两盏茶。
时间,一点一点地流逝。
屋里的熏香,烧了一炉又一炉,那甜腻得有些发闷的香气,好比一张无形的网,将她死死地包裹其中,让她连呼吸都觉得有些困难。
可沈寒星,却始终端坐在一张铺着虎皮的矮榻上,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。
她知道,这是那个女人,在给她下马威。
也是在用这种最直接的方式,试探她的底线。
不知过了多久,一阵极其细微的,仿若银铃晃动的声响,忽然从内室的珠帘后,不紧不慢地响了起来。
紧接着,一
